境,連鑄靈境一階都不是,想要達到圓滿,還不知道要多久。
白孤扯了扯嘴角。
你要是不想給我東西,可以不給的,沒必要這麼搞我啊!
鬼知道你什麼時候突然一下子出現,拿走須彌珠後還要貶低幾句,然後揚長而去?
白孤相信酒鬼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絕對是!
白孤現在看見這顆須彌珠,就想起酒鬼那副邋遢樣子和那張欠揍的臉,心裏不免窩火。
攤上這麼一個師傅,是好是壞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判斷了。
好處很明顯,頂着一個劍仙弟子的身份,只要不是遇見辟凡五境的人,還有一些亡命之徒,基本上都可以橫着走。
壞處也很明顯,有這麼個氣人的師傅,早晚得被氣壞身子,不值當。
白孤在心裏飛快地盤算了一下,然後很是滿意地認同兩相比較後得出的結論。
這師傅拜的,真是不划算。
甚至有點小虧。
因為酒鬼的名聲,尤其是在那些大宗門、大家族裏,好像不是很好?
還給酒鬼下了追殺令。
這要是自己還沒變強,就被那些人盯上了,那還得了?
想到這裏,白孤就感覺更虧了。
早知道就不拜這傢伙做師傅了,越想越虧!
白孤在心裏罵了句髒話,然後就收起須彌珠,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他現在想要靜養,不能亂動脾氣。
白孤自從椒月山回來之後,只昏迷了幾天,今早天還沒亮就醒了。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起來。
一個是白孤發現自己身體周圍正泛着一層微弱的赤紅光芒——是積光屏障,隔絕了他的氣息,所以白孤並不着急起來。
另外一個,他現在渾身無力,從骨子裏透着一股虛弱感,想起來都沒辦法。剛剛抬起一根手指頭,都是白孤費了不少力氣,才勉強做到的。
他現在想坐起來,需要有人扶着才能做到。
但他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已經醒了。
包括白小小。
白孤自己也說不上來理由,就是單純地不想讓別人知道現在自己現在的狀況。
也許是想一個人靜靜吧?
這個念頭一浮現,白孤似乎找到了一個能夠搪塞其他人的理由,總算是能舒心些了。
白孤的肩頭徹底貼近床板,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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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丘林氏祠堂外,林岫手中長劍早已折斷,身上有着一道自左肩到右下肋的傷口,可見白骨。
林岫躺在地上,氣息萎靡,傷口不斷地往外冒着鮮血,很快就將林岫的衣衫染成了血衣。
林岫眼裏滿是震驚與後怕。
要是剛剛自己這位侄子沒有及時收手,那一劍,足以將自己斬成兩截!
當年不過只是叩玄三境的年輕人,如今已經變得這麼強了嗎?
劍仙之強,果然名不虛傳!
「羨魚,你如今,是七境了吧?」林岫苦笑道。
酒鬼斜提着木劍,答非所問。「我剛剛那一劍的力量,是六境。」
林岫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這劍陣可攔住六境劍仙,如果你現在只是道域境,怎麼可能被你一劍破開?」
酒鬼哼了一聲,語氣里有着譏諷,「這劍陣確實可以攔住六境的劍仙,但那是老祖宗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林岫臉上泛起苦澀與恍然,「原來如此,是我們一葉障目了。」
「主要是你們太弱了,又敝帚自珍,自視甚高,不願與其他勢力交流,族內高層子弟都是一群飯桶,還自以為是,這才導致族內劍術沒落。」酒鬼居高臨下,瞥了躺在地上的林岫一眼,「真正有能力的人又不作為,爺爺一個人也年事已高,需要尋求破境機緣,族裏的事情只能交給那些廢物飯桶去處理。這要是擱在十年前,用不着我出手,爺爺自會懲治這群不務正業的蛀蟲!」
林岫轉過頭去,不敢再與酒鬼對視。
173、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