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年,高三肄業開麵包車送貨,工作了四五年,但估計他賺的那幾個錢,連自己用都不知道夠不夠。
不過還是打電話給他試試。
一個是大伯家的小女兒余澄澄,老余家智商最高最有出息的孩子,五道口本科畢業,以後職級m6的事業群總裁,現在卻只是一個勤工儉學的苦逼留學生,還在米國哥大讀研。口袋裏必定是布挨布。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左思右想。
難啊!
餘歡嘗試着給余松年打了一個電話,好說歹說薅了他三萬壓箱底的老婆本,余松年那語氣,真是一滴也沒有了。
而余澄澄根本不予考慮,這個怨種堂妹,從小就是精怪,現在也沒錢,不賣慘讓他轉二百就算好的了。
十二萬難倒英雄好漢,只能可恥的端起軟飯了!
餘歡在通訊錄里剛翻出林有容的電話,兩條建行的轉賬信息,倏地彈了出來。
一個是到賬二萬。
一個是到賬十五萬。
「好哥們!」
謝苟華顯然是把自己用來做幾個億大生意的小金庫,都掏空給他了。
算起來。
只差十萬了。
餘歡心裏有了底,瞅了一眼掛在泛黃牆壁上的赭色老掛鍾。
時至八點四十。
也不知道林有容這個點起床沒有。
這還是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做一下心理建設後,方才撥打過去。
男女對唱的舒緩彩鈴響起。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因為——」
彩鈴倏忽一止。
些許沙啞和模糊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小余,這麼早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
「有容姐,睡着呢?」
「唔——昨天錄專輯到很晚。」
「打擾了,嘿嘿,能跟你商量個事不?」
「嗯,什麼事?話說,我爸媽昨天應該兩個人一起找過你了吧?」
「是的,說是要等有容姐回來,兩邊的家長約着一起吃飯。」
「哦。」
「有容姐,我想投資買一個商鋪。」
「你不是說你要買房嗎?」
「店鋪也屬於是房子的呀!」
「多少錢?」
「差不多一百六十平,四個門面打通的大鋪子,產權都在一家人手上,一百三十萬!」
「我懂了。」林有容那邊有些遲疑地問:「你還差多少?」
呃。
餘歡細細品了一下。
富婆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夠豪橫。
「還差十萬。」他說。
「哦,我現在手裏也沒有多少錢了,因為現金都給你了……」
「啊?」
這個結果屬實出乎餘歡的意料,但卻又在情理之中。
林有容慵懶的聲音在電話那邊緊接着傳來:「這樣吧,你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我叫人轉給你。」
「這不好吧?」
這豈不是讓富婆去欠別人的人情嗎?
「反正到時候,從你明年的那兩百萬裏面扣。」
林有容如此言之鑿鑿,倒讓餘歡不好多說什麼。
「那行,謝謝有容姐啊!」
那邊輕笑一聲。
隨即是打了個哈欠的聲音。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姐姐我
22 三個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