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刀以及龍鳳棍,供桌中間設木楊城的木斗,其下橫放木板二條。
進入室內的門上寫着洪門,由兩位同樣身穿白衣,腰間和額頭都扎着紅帶的「天佑洪」分別持刀把守左右。
火雞的兄弟,白紙扇齙牙陳走到大殿中間跪下,高呼:「恭請壇主!」
國字臉,下顎留着小鬍子的火雞身穿一件黑色長衫跨門而入,面向供桌上香三柱,然後高呼:「傳新人!」
「傳新人!」門口兩位「天佑洪」也重複火雞的話,拜門的所有小弟有序入內,在門口被天佑洪攔下喝問:
「這是什麼門?」
「洪門!」
「投奔洪門有何目的?」
「金蘭結義,保主登基!」
「」
經過一番問答後,新人全部入室向供桌下跪,火雞燒香一把,發給每人一根,新人接香後雙手舉過頭頂。
火雞轉身拿起洪門刀,分別向新人背後輕拍一下,同時大聲問道:
「愛兄弟姊妹愛黃金?」
「愛兄弟姊妹!」
「求高官厚祿求忠義?」
「求忠義!」
「」
最後所有新人全部起立,火雞的頭馬貴利王又抓來一隻活的大公雞。
火雞揮舞洪門刀開口念道:「鳳凰生來四頭齊,五湖四海盡歸依,有仁有義同禍福,脫去毛衣換紫衣。」
念完斬鳳詩後,他手起刀落斬掉雞頭,另外一名小弟取來提前準備好的,裝得七分滿的白酒大碗接雞血。
接下來所有人割破手指滴一滴血進去,然後用手指沾酒象徵性的舔一口即可,從此歃血為盟,同生共死。
繁瑣的儀式讓所有新人內心都無比激動,對社團誕生了認同感,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快他們這其中一些人就要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丟了性命。
火雞這時候開香堂收馬,就是因為要進旺角插旗,所以需要些炮灰。
「威武~威武~威武~」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漸行漸近。
火雞眉頭一皺。
「有警察。」
「怕什麼,我們那麼多人!」
剛入門的新人們議論紛紛,有的激情褪去,嚇得瑟瑟發抖,有的則更加激動,恨不得操刀和警察干一場。
「大佬,來了好多條子。」一個小弟從外面進來湊到火雞耳邊稟報道。
「大家不要慌,條子而已,沒什麼好怕的。」火雞眉頭舒展,環視一周說道,語氣輕蔑,盡顯大佬風範。
伴隨着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黃志強一馬當先,挺着大腹便便帶着許家俊等人走了進來:「哇,那麼多人。」
「還學人喝血酒呢,你們這些矮騾子又不潔身自好,就不怕你們當中誰染了愛滋嗎?」許家俊語氣玩味。
他此話一出,端着血酒的小弟嚇得一激靈,嘩啦一聲就把碗摔碎了。
「幸好我還沒喝。」
「媽的,不會真有人有髒病吧。」
「甘霖娘,早知道我排後面了。」
剛剛還叫着義結金蘭,同生共死的古惑仔們聽見許家俊這話後一個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嗡嗡議論起來。
「都給我閉嘴!」火雞陰沉着臉呵斥一聲,然後走到黃志強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黃sir,你什麼意思。」
開香堂的當天被警察清場,這傳出去他面子往哪放?以後還怎麼混?
「什麼意思?難道不明顯嗎?」黃志強笑了笑,雙手扶着腰帶,仰頭看着他說道:「聽好了,我現在以你們涉嫌從事黑澀會活動和非法集會對你們進行調查。所有人全部帶回去!」
一眾警員立刻動手抓人。
「幹什麼!放開我!」
「撲街!再動一槍打死你!」
整個現場鬧哄哄亂成一團。
「黃sir,今天我大佬開香堂,給個面子啦。」齙牙陳上前想打圓場。
許家俊上前一步,點了點他的胸口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大佬又算什麼東西?跟我長官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