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很快陸羿就到了長安境內,陸羿一路打聽消息。聽到不少江湖傳言,其中就有道家宗師王重陽在終南山傳道的消息,陸羿這一次也是準備前往終南山,看能否拜在這位道家高人門下。
一路行到翠北山的地帶,突然林中傳來一個嘹亮的聲音:「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陸羿定睛一眼,一男一女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那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長得極為雄壯,手持一柄開山斧,此時正凶神惡煞的看着陸羿。那女子也差不多二十歲模樣,長得倒是頗為秀麗。
陸羿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些群人,此時正值北宋末年,民間疾苦,許多過不下去日子的人,難免落草為寇,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水泊梁山。而眼前這群劫道的山賊,顯然只是一群小毛賊。
「趕緊將錢財拿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壯漢眼見陸羿不說話,不由大怒,手中開山斧來回橫掃,大有陸羿不乖乖聽話,就要將陸羿劈成兩瓣的架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陸羿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什麼事情,不由得出聲說道。
「小子找死!」壯漢大怒,提着開山斧就向陸羿劈來。
陸羿卻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眼看着開山斧就要將陸羿劈成兩半。陸羿雙手快速抬起,正好抓住壯漢拿開山斧的手。壯漢頓時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一松,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
「你?」壯漢正準備說話,卻見陸羿手中拿着開山斧,雙手使力,劈在了一塊巨石之上。「轟」的一聲,巨石被陸羿劈成兩半,散發在地上。
壯漢一群人頓時噤若寒蟬,壯漢更是兩股戰戰,汗水順着臉頰滴落。咬咬牙,好似下定什麼決定,壯漢抬頭看着陸羿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放過我身後的這些人!」
陸羿微微有些詫異,這個壯漢雖說沒什麼腦子,但卻有些義氣,這些人也算不得壞人,只是一群過不下去日子的窮苦人士,陸羿自然不願意跟他們一般見識。
少女聽到壯漢的話,也走上前去,跟壯漢站在一起,雖然沒說話,但已經用行動表明了一切。壯漢身後的十幾個少年猶豫了一會,也全部上前一步。
「你們走吧!以你們這樣的本事,以後還是少做這種事情為妙,不然只會平白無故丟了自己的性命!」陸羿不由對眼前的這群山賊高看一眼,忍不住出聲說道。
陸羿搖搖頭,放下開山斧準備離開。眼前陸羿就要離去,那壯漢卻是大步來到陸羿面前,雙腿跪地說道:「你放過我,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壯漢說完,那十幾個少年走過來,也跪在陸羿面前。
陸羿頗為詫異,萍水相逢,就算陸羿饒了這少年的性命。這少年也不至於如此,原本陸羿並不準備理會,但壯漢如此行為,反倒讓陸羿有了幾分興趣。
「帶我去你們山寨!」陸羿也懶得廢話,他倒要看看這壯漢與少女打的什麼主意。聽到陸羿如此說,壯漢與少女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
在壯漢與少女的帶領下,陸羿一行人走到了翠北山深處的一處山寨中。這處山寨並不大,裏面大約有數百人,多是老弱病殘。看這些人衣衫襤褸,日子想必過得很苦。
酒是劣酒,飯是糟糠,甚至連肉末都沒有見到。陸羿也不嫌棄,只管吃喝。等到吃完飯,那壯漢與少女,將陸羿引到一處小屋中。
「說吧!你們到底什麼目的?」陸羿原本以為,這壯漢與少女是準備了其他手段對付自己,但酒足飯飽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陸羿不免有些詫異。
「我知道你有真本事,請你教我,無論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壯漢跪在地上,慢慢說出了原因。
壯漢與少女原本是孤兒,壯漢叫李二,少女叫楊若薇。這山寨中的人,都是活不下去的窮苦人家,為了逃避賦稅,這才做了山賊。因為沒什麼青壯,李二才做了這個山寨的首領,帶領大家艱難生存。
第六章:布局翠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