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禁法之時,南極心中橫生急切,仰望此山之高時,不由的心生絕望,與其一起的,便是對二哥的恨意,何其狡詐也。」
撐着膝蓋緩緩站直身形的南極,擺了擺手的同時,向着金凌如此說道。
「此為南極之惡矣。」
聞言,金凌含笑點頭之間,取出了一枚蟠桃遞給了南極。
「攀登此山,身心俱疲,每每想要放棄之時,南極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修行之時所遇到的困難。」
「故而此行,亦堅定了南極的求道之心。」
捋順了呼吸之後,南極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蟠桃之後,繼續向着金凌說道。
「亦因此,南極對二哥造化出如此問心之所,深懷感激之心,此為南極之善也。」
「善惡交織之間,卻是令南極對善惡二屍有了更深的認識,此皆為二哥之功也。」
「是啊,看着你爬此山,雖然能很明顯的看出你的疲憊,但只有真正去爬的時候,才能感知到個中不易。」
也就在此時,玄都也扶着腰,喘着氣的來到了南極的身邊。
「當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接着。」
隨手向着玄都拋去了一顆蟠桃之後,金凌向着南極和玄都招了招手之後,先行坐在了那石頭上。
見此,玄都和南極也直接在金凌的面前席地而坐。
「此為小道爾,固有些許用處,卻不堪大用,吾與兄長和冥河師叔的初衷,其實只是為了戲耍前來此處的修士罷了。」
一邊吃着蟠桃,金凌一邊隨口向着南極和玄都說道。
至於南極總結出來的那點兒東西,聽在金凌的耳中,是完全可以歸類為廢話的。
「啊?那您這不是欺騙吾師嗎?」
聞言,南極頓時一愣,隨即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向着金凌問道。
「嗯?是什麼讓你覺得,師伯能被吾所欺?」
見此,金凌也滿是詫異的看向了南極。
「那您之前在玉清殿內」
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唾沫,南極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金凌。
而一旁的玄都,則是單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就說此行能修心吧?
「那師伯問責,我總不能直言相告,我就是因為橫生貪玩之心吧?那師伯不得打死我?」
看着眼前的南極,金凌的眸子之中滿是不理解。
「可可是」
下意識的舔了舔那有些乾渴的唇角,雖然金凌說的很有道理,但南極總是感覺這樣不太對。
「可是什麼?我不說,師伯就不知道了嗎?師伯若是想要追究到底,我也跑不了啊。」
「為兄總得爭取一下那一線生機吧?」
「放屁!他一派胡言!」
崑崙山,玉清殿內,一方正在演繹着金凌辯解那一幕的水鏡前。
在感受到了太上和元始那異樣的目光之後,通天頓時猛的站起身來,伸手指着那方水鏡,放聲怒斥道。
好傢夥,此番通天和元始太上本來是想看個熱鬧的。
結果這熱鬧看着看着,自己變成熱鬧了。
要死啊?
「奧~」
對此,元始只是與太上相互對視一眼之間,眼含深意的點了點頭。
「可我還是覺得此事有些不對」
聽到金凌的解釋,南極還是表示有點難以接受。
「有什麼不對的呢?你看啊,我剛見到師伯,師伯就將問題給點出來了對不對?」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金凌一點兒一點兒的向着南極掰扯道。
「啊。」
聞言,南極頓時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
「那也就說明,師伯知道我是為什麼才耽誤了行程的。」
「若是我在此時,如實相告,你讓師伯如何言說呢?」
「故而我只能將此事之中,唯一能算得上值得稱讚的事情拿出來。」
第二百七十章,金凌:這是能明着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