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渾身的銳氣張揚開來,如一柄出鞘利劍,望着都讓人感到雙目刺痛。
燕赤霞放下手中酒杯,興奮地瞪大了眼睛。
坐在他對面的酒劍仙也抹了把嘴,驚疑地看來。
他雖是一早就發現了這個新人的不凡,但似乎還是低估了對方。
這傢伙的天資與潛力都很不一般呢!
正在和葉凡對酌的張小凡亦是面露詫異之色。
葉凡微笑道:「這個李白還不錯!」
就連狠人跟楊戩都偏頭看了過去,但只是隨意瞥了眼便收回視線。
對二人而言,這個級別的戰鬥能讓他們稍微投去一點關注,已是不錯的表現了。
獨自坐在一角的獨孤求敗更是雙目炙熱,一眨不眨地看去。
李白髮覺到了眾人的視線。
但他感覺最明顯的還是白衣男子的變化。
看着對方,他想到了一路所見的那滔滔大江,耳中仿佛傳來來自荒漠的駝鈴,草原盡頭的蒼茫高歌,眼中亦是有巨大青蓮綻放。
在那青蓮之中,醞釀着恐怖的劍氣,如撕裂一切的長虹,將他的視線佔據。
非但是視線,就連他的思維都被劍氣壓製得停滯。
半晌後,他聽到一道聲音。
「你為什麼不出劍?」
李白身形一震,終於回過神來。
看着懸浮於面前的長劍,他臉色頹敗,說道:「我輸了。」
不是他不肯出劍,而是他根本沒有出劍的機會。
乃至勇氣!
他的對手太快了,也太強了!
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嗎?
李白經過一瞬的恍惚,很快又振作起來,興奮道:「你怎麼做到的?」
白衣男子詫異,似乎有些不解。
「我是說你怎麼這麼厲害!」李白道。
他指着自己說:「我們那個世界並沒有任何超凡之力,哪怕是勇冠三軍的壯士,面對一隻猛虎也只有淪為其糧食的份!」
白衣男子忽然想到了曾遇上的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他懷疑道:「只是尋常猛虎,不是叫斐擒虎?」
「當然。」李白道,「什麼斐擒虎,老虎還有名字嗎?」
「你們那裏沒有武道?」白衣男子隱約間也明白過來。
李白搖頭:「只有能讓人強身健體,或搏擊殺人的尋常武藝,但再厲害的高手遇上一小隊懂得結陣之術的士兵,也只有飲恨當場。」
「魔道和機關術也沒有?」白衣男子問。
「對。」李白眼眸愈加閃亮。
他指着遠處的佐助和鳴人說:「他們所在的世界沒有武道,僅有以查克拉修習的忍術。」
「那位是酒劍仙,他們那裏最厲害的門派叫蜀山,都是修習仙劍之術。」
「那位是蕭厲,他的弟弟蕭炎如今已是斗帝,他們那裏修習鬥氣,還有異火那種很神奇的東西。」
他大致介紹了一遍後,看向面前的白衣男子,說道:「看起來你們那個世界跟我們大家都不一樣。」
白衣男子向着眾人一一頷首示意,徹底瞭然。
腦海中的那些畫面顯然都是真的,這些人都是來自於不同的世界,而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傢伙不懂修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兩人暢聊着彼此的經歷。
他們發現雙方寫過一樣的詩,但作詩的動機截然不同。
他們有着同樣的詩才,但武道上的造詣堪稱天差地別。
「我們那裏武道昌盛,」白衣男子道,「若無武藝傍身,單靠詩才舉步維艱!」
「況且我同樣鍾情於武道,若是能將腹中的詩才與手中長劍合二為一,才是我追求的境界!」他又說。
「合二為一?」李白愣愣地看着他。
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隱隱約約的靈光。
白衣男子點頭:「其他的東西都可能失去,但只有力量才是自己的。」
「若無強大的力量傍身,處處制肘,如何灑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