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死的人,死亡的威脅不會讓她放棄,更不會讓她出賣組織。
李沐塵冷冷地看着他,說道:「你已經沒有資格提問了,現在是我的提問時間,你只需要回答問題。」
「休想從我嘴裏問出任何事情。」賈米森眼裏露出凶光。
李沐塵看了一眼這間豪華的海景套房,笑了笑,說道:「聽說這酒店很高級,隔音一定很好,無論裏面發生什麼,外面都不會聽到,對吧?」
看見他的笑容,賈米森的心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恐懼。
他知道對方想幹什麼,的確,在這個房間裏,他就算大聲呼救,外面也聽不到。
不過他還有反抗的機會。他是一個殺手,一個頂級殺手,在任何情況下,都有殺人的手段。
他的代號,就毒蛇。
他假裝用左手去摸受傷的膝蓋,仿佛吃不住疼痛,他的手按在了大腿上。
從他的鞋尖上噴出一股液體。
李沐塵蹲在那裏,賈米森的腳在他身後,他完全看不到鞋尖上噴出的液體。
這是一種特製的毒液,只要一沾到人的皮膚,就能讓人喪失戰鬥力。
毒蛇的代號,正是由此而來。
當然,賈米森並不指望這毒液就能讓對手喪命,但他的左手裏同時多了一把手槍。他開槍的動作很快,槍口微微一抬,指尖就已經扣動了扳機。
子彈和毒液幾乎同時射出,一前一後,射向李沐塵。
在賈米森看來,眼前這傢伙無論如何也逃不了,除非他不是人。
可是,賈米森還是失算了。
他看見李沐塵的身影虛晃了一下,子彈和毒液就從他身上穿過,仿佛透明人似的。
子彈噗的一聲鑽進了天花板。
而毒液卻在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後,變成了散落的雨點,全部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啊——」
賈米森慘叫起來。
這種毒液是他自己配置的,他比誰都清楚被毒液傷害到後的痛苦,這是非人能忍受的。
多少次,他就是這樣看着目標在強烈的痛苦中死去,讓他獲得一種難言的滿足感。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也會經歷這一天。
或許這就是報應。
「快救我!」賈米森痛苦地喊着。
刀砍斧斫、切筋斷骨,他都還能忍,但這毒液的侵入骨髓的痛苦卻連他這個發明者也無法忍受。
尤其是,他明知自己的包里就有解藥。
「快,給我解藥」他伸手指向自己的包。
李沐塵看上去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問道:「誰讓你來殺我?」
「不我不知道是組織是組織接的單委派給我的快救我解藥」
「什麼組織?」
「總部在哪兒?」
「不不知道。」
「領袖是誰?」
「撒旦。」
「撒旦是誰,在哪兒?」
「不,我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繫。」
李沐塵點點頭,看樣子紅唇沒有騙他。
他拿過賈米森的包,從裏面翻找出一瓶藥物,「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賈米森的眼裏露出希望。
「我再問一遍,撒旦是誰,在哪兒?如果你還說不知道,那我就把這瓶藥扔到海里。」
李沐塵走到落地窗前,打開側窗的一條縫,風吹進來,呼呼地響。
賈米森身上的皮膚正在潰爛,並以極快的速度蔓延。
他想到曾經那些被他毒死的人的慘狀,內心充滿了恐懼。
「將將軍!」他焦急地說着,「將軍知道,只有將軍能找到撒旦!」
「將軍是誰?」
「他是我的上線,在金三角,是那裏的土皇帝。」
賈米森整個人都在腐爛,他懷着最後的希望,看着李沐塵手裏的藥瓶。
李沐塵點點頭,把藥瓶從窗戶里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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