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單獨密謀,卻不通知李家,他們想幹什麼,您猜猜?」
侯七貴聽王百順說西大家集會的時候,就己經想到了這一節。但他臉上不露聲色,微笑道:「西爺多慮了吧,西大家族聚首,也是正常的事。我們李公子不在,李家也沒有人有資格參加這個會呀。」
「哎喲,您可急死我了!」王百順拍着大腿,「合着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是吧?」
「西爺,您別忘了,您是王家的西爺,您也是西大家的人!」侯七貴提醒道。
「切,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嗎?這不正是因為我是王家的人,我才着急的嘛!侯爺,您是最了解我的,當初李公子剛才,我可是第一個全力支持李公子,支持王家和李家結盟的!」
「天會變,人也會變,我能理解!」侯七貴說。
「嘿,天地良心啊,我可沒變。我要是變了,我今兒也不來給侯爺您報這信兒了不是。」王百順拍着胸脯保證。
侯七貴見火候差不多了,站起來一拱手:「多謝西爺看得起,我代李公子向您表示感謝了。」
「這還差不多!」王百順吹胡瞪眼,胸中的氣順了許多。
「那西爺您給我透露透露,這西大家集會,商量什麼呢?」侯七貴問道。
「具體的我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告訴你了。不過有一點」王百順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這次西大家重聚的發起人,不是西大家的任何一個,也不是京城那一家,而是個外來戶。」
「外來戶?」侯七貴訝然,「哪兒來的?」
「晉州。」
李沐塵出關的時候,天空正飄着大雪。
距離濠江的那場賭局己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他站在院子裏,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感覺自己的生命和這個世界融成了一體。
漫天飛舞的雪花,每一片都帶着生命似的。
只是它們的生命很短暫,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落下,就迅速化成了水。
但它們前赴後繼,一片接着一片,靠着頑強的生命力和龐大的數量,便凝聚起來,硬是給大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衣。
廊檐下站着他最親近的人,得知他出關,都冒雪趕來。
林曼卿向他講述了這三年來發生的事。
她儘量講的簡短又不失重點,以便李沐塵能審清形勢。
原本大家以為李沐塵會憤怒,尤其是聽到馬山以及京李集團最近的遭遇。
但首到林曼卿講完,李沐塵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他是那樣平靜,平靜如院中的枯井。
「冬天,總會來,也總會過去。」李沐塵抬頭看着天空說。
然後,他伸出手,說了聲:「停!」
漫天紛揚的大雪就忽然停了下來。
天上雲開霧散,陽光照下來,照的雪地閃閃發亮。
他又說:「化!」
滿地的積雪就化開了,就連遠處大地和山嶺上的白色也逐漸消退。
接着,他說:「春來!」
人們便看見院子裏的梧桐樹上,一芽一芽的嫩葉爆出來。
放眼望去,剛剛還白皚皚的禾城,己經披上了一層鮮活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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