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暗支明支,就是同氣連枝。
對郎裕文的大才,李沐塵向來是佩服的。可惜此人把才能都用到了事業上,於修行就差了。雖然也學了一些,但和京城的侯七貴一樣,只得皮毛,頂多就是延年益壽了。
「郎先生,你跑來拉斯維加斯,不會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李沐塵突然覺得郎裕文此行必有深意,否則有馬山和劉啟明,他根本不用來。
郎裕文呵呵笑道:「當然是來拉斯維加斯發展了,我可是打算要在這裏住上一陣了。家裏的事,我交給欣彤了。你可別小看這位錢大小姐,她的能力不在我之下。」
「住上一陣?」李沐塵訝然道,「拉斯維加斯雖然有不少生意,也不值得郎先生親自住在這裏吧?」
「拉斯維加斯是小,但對於我們擴展北美市場是個很重要的契機。而且」郎裕文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米國明年大選,拉斯維加斯所在的內華達是重要的搖擺州,這裏的選情可是總統風向標。我要趁此風雨佳期,讓京李集團扶搖首上,也讓李家從此真正引領世界潮流,成為環球第一世家!」
李沐塵愣了一下。
他忽然發現,郎裕文的雄心比他想像的還要大,真可謂「郎子野心」啊!
這樣的傢伙,當初竟然被逼到走投無路,跑到申州陳家做了一個連管家都不如的客卿,為了不得罪江東世家,連陳家主都不敢重用他。
要不是陳文學把他帶到禾城,他可能至今還在申州借酒消愁,對鏡嘆華發呢。
人生境遇種種,每個人都被命運操弄。
李沐塵看向窗外的天空,天上白雲幾朵,萬里澄澈,陽光普照人間。但有誰知道,這青天的背後,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宇宙。
人都活在這光明的假象里,而不知世界被黑暗包圍着。
想起郎裕文的往事,就想起了陳文學,李沐塵便問道:「文學最近怎麼樣?」
郎裕文說:「哦,文學還在九龍島,你讓他學的東西,他都悉心在學,如今也小有所成了。上個星期我去看他,他還問起你。他說想來看你,又怕你忙,不敢打擾。」
李沐塵愣了一下,沒想到陳文學會有這樣的心態,說道:「有什麼敢不敢的,他若這麼想,就太見外了。我自下山到禾城,除了馬山哥和丁香,算我的親人,交的第一個朋友便是他。他若把我當朋友,就不該這麼想。」
郎裕文見今非昔比的李沐塵還能念及故人,把陳文學當朋友,不覺感慨,道:「文學能交到你這個朋友,這輩子值了。一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
李沐塵笑道:「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去九龍島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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