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所有的報應,你真該好好謝謝他。」
說完便拉着丁香,與王文靜擦肩而過,只留下兩陣香風。
人群也隨之遠去。
王文靜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屈辱的感覺從腳底升起,像電流一樣充滿了全身。
她的內心裏充滿了悔恨,而漸漸,恨就蓋過了悔。
但是,她毫無辦法,甚至不敢回敬一個兇惡的眼神,哪怕只是對着人家背後。
她知道林曼卿說得對,如果沒有鍾晨,徐通的怒火,很可能就會衝着她而來。
想起鍾晨的死狀,王文靜就忍不住顫抖。
遭受冷落的她再也無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放下酒杯,衝出了會所,踉蹌着衝進了剛剛黑下來的夜色里。
「啊——」
王文靜對着錢塘湖大叫。
湖面上點點星光,眨着眼睛,仿佛在嘲笑她。
她蹲下來,把頭埋在雙膝和臂彎里,痛哭起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哭有什麼用!覺得憋屈,就想辦法出這口氣!」
王文靜回頭,看見瞿浩民站在她身後。
她低下頭,啜泣着說:「鍾晨死了,我不想死。」
瞿浩民說:「鍾晨是袁公子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我就不信,江東徐通,能在錢塘斗得過袁家。徐通也許有什麼把柄在李沐塵手裏,他可以打斷徐曉北的腿,可以殺鍾晨,但他絕不可能為了李沐塵,賭上他自己和整個家族的命。」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王文靜說,「在他們面前,我只是個小人物。」
瞿浩民笑了笑,說:「鍾晨死了,袁公子就缺了條臂膀,這個空缺,總要有人補上的。」
王文靜眼睛一亮:「你是說我?」
「是我們。」瞿浩民說。
就在錢塘湖的另一邊,有一片龐大而宏偉的古建築,那裏就是紀念吳越王錢鏐功績的王祠,也是錢塘錢氏的宗祠所在。
錢氏宗祠的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山莊,名為「吳山天風」,也稱作「吳越山莊」。
那裏便是錢塘錢氏的祖宅,也是現今錢家家主錢若望的居住地。
此時的錢若望,正斜靠在床上,微微喘着氣。
胡師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隻手搭着錢若望的脈,另一隻手捋着頜下鬍鬚,眉頭卻深鎖了起來。
見胡師約這副樣子,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錢坤以及站在旁邊的錢欣彤,都不覺緊張起來。
錢若望有氣無力地說:「老胡啊,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都這把年紀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胡師約不說話,放開了手,打開工具箱,取出銀針,開始在錢若望的手臂上扎針。
不消片刻,那雪白的銀針竟隱隱現出了黑色。
眾人大驚,齊問道:「胡老,這是怎麼回事?」
胡師約道:「我上次來瞧,錢老不過是積勞成疾,又感了風寒,吃幾副藥調理一下就好。後來錢小姐說錢老的病情加重了,我也沒當回事,只以為你們沒重視我的交待,用藥不及時所致。但現在」
「現在怎樣?」
「我可以斷定,錢老是中毒了。」胡師約拔出一根銀針,看着上面的黑氣說,「關鍵是這毒,我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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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錢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