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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自是樂意繼續揮刀。
連砍五個,餘下滿洲兵中有人終於怕了,想張嘴說什麼,卻被前面的馬爾杜怒罵了幾句,之後那渾身顫抖的滿兵滿臉羞愧,一咬牙將自個的脖子直接朝前伸了出來。
啞巴順勢一刀而下。
再砍,直到就余那領催馬爾杜一人。
「啊巴啊巴...」
啞巴有意識的停了手,看向隊長。
以為隊長還要再審一下這個韃子的小頭目。
誰知隊長卻搖了搖頭,然後從邊上親兵曹迪威手中接過其大刀,徑直走到馬爾杜面前,在對方猛的抬頭看向他那刻,長刀便已揮下!
「咕嘟」一聲,嘴巴張開想要說什麼的馬爾杜人頭直接落地。
王五壓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沒別的原因,不想聽。
一刀斬了那滿洲小頭目後,王五忽的將正在滴血的大刀指向那包衣塔阿泰,淡淡道:「你也跪下吧!」
「將軍饒命!」
塔阿泰早叫眼前斬首一幕嚇得心肝俱裂,再見那明將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殺意,不由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渾身上下都在哆嗦,上下牙齒「咯咯」的抖動着。
王五卻是不理會這包衣的求饒,直接提刀向其走去。
眼看明將真是要殺自己,萬念俱灰的塔阿泰忍不住又喊了一聲:「將軍說過,降者免死,怎可食言!」
話音剛落,便見那明將真的停步,眉頭微皺看着他,可幾個呼吸後,那明將再次提刀向他走來,並道:「降者是可免死,不過卻須斷手斷腳!」
這話驚的塔阿泰是魂飛魄散,真斷了手腳比死還可怕!
情急之下,咬牙大叫一聲:「將軍難道不想復明了嗎!若想復明,便不能殺我!」
如同魔咒般,此叫嚷竟真的讓那已經到他腦袋上空兩尺處的長刀,生生止住。
「什麼意思?」
王五上下打量這貪生怕死的包衣奴,手中大刀雖未下落,但仍就懸於其脖頸之上。
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稻草般,塔阿泰趕緊道:「將軍乃英雄人物,豈不知此間明軍大勢已去,困守下去無論將軍如何作為,明室也無復興可能...」
「嗯!」
王五凶光一閃,這包衣奴死到臨頭還敢動搖他心志,右手猛的一握便要斬下。
「將軍若聽我言,明室才有中興機會啊!」
塔阿泰的聲音滿是哭腔,甚至於褲襠都潮了。
王五再次皺眉,不知為何那刀卻沒砍下。
見狀,塔阿泰知道是死是活全看下面的話了,不敢有半分停頓便道:「將軍可知大清眼下最忌為何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五微哼一聲,「你韃子朝廷眼下難道不是最忌憚我等嗎!」
「將軍錯了,錯了,真錯了!」
塔阿泰一連三個錯了,一臉焦急狀,「將軍忠於明室,於這絕境之中猶自堅持固然可敬,然朝廷眼下最忌的並非將軍這等明室孤忠,而是那平西王吳三桂啊!」
此言一出,王五目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悶聲道:「此事與我有何干係!」
「將軍可知歷朝歷代都不會允許藩王做大,更況吳三桂等人乃漢藩,所以小人猜測用不了數年朝廷必定削藩,屆時吳三桂等漢藩亦必起兵...
將軍真想復興明室,此時便當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以全軍降我大清保存元氣。如此假以數年,待朝廷削藩之時,就是將軍率眾再舉明旗之時啊!」
塔阿泰說的可謂是苦口婆心。
也令王五當場愣在那裏,目光反覆在這包衣奴身上打量,約數十呼吸後,方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可知辛亥革命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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