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女人竟然這麼軟,這麼甜!
何啟東的意識忽然被扼住。
被扼住的,還有四肢百骸的神經系統。
他動不了了。
窗外明明有風聲呼嘯。
搖曳的樹枝明明狂亂地拍打着玻璃。
明明那麼吵。
何啟東卻覺得世界極其安靜。
安靜只剩下他與她。
懷裏的她身高一米六七,剛剛好一百斤重。
看起來很瘦,一百斤的重量掛在他的腰上,自然地往下一點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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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夾緊他的腰,往上爬了爬,「阿東,你快抱我起來,你袋子裏也有蟑螂,你快扔掉它呀。」
甜糯甜糯的聲音,因為害怕和緊張,像碎掉了似的。
在何啟東的心尖上,抓撓了一下。
平時有條不紊的他,因為身上掛着的軟軟甜甜的女人,腦子漿糊了似的。
手腳也有些慌亂。
他沒有聽到鄧晚舟說的垃圾袋裏也有蟑螂這件事情。
他只聽見鄧晚舟說的,快抱她。
雙臂不由地托住她的屁股,往上一提。
那種姿勢,惹人犯罪。
好在鄧晚舟的尖叫聲,把何啟東從理智崩塌的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是他手中垃圾袋裏的蟑螂,爬出來了,又順着鄧晚舟白色的西裝褲往上爬。
拇指大的蟑螂。
黑黑的,亮亮的。
觸鬚長長的。
六隻黑黑的長着毛似的腳,爬得飛快。
仿佛帶着地底下最陰暗最可怕的病菌,要爬滿她的全身。
鄧晚舟頓時毛骨悚然。
「啊阿東,我怕,我怕,蟑螂,你快救救我。」
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大。
何啟東鬆開手中垃圾袋的同時,一隻手更緊地把她往上提了提,又拍掉她褲子上的蟑螂。
同時幾大步踩下去。
啪,啪啪,踩死一隻又一隻。
白色的蟑螂漿汁,爆出來,噁心得讓鄧晚舟差點嘔吐。
見蟑螂都被踩死了,鄧晚舟緊崩的全身,這才放鬆了一些。
而何啟東也感受到了她放鬆下來的身體。
似乎更軟了!
「你可以下來了嗎?」何啟東問。
鄧晚舟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吸附在何啟東的身上。
她尷尬地從他身上跳下來。
生怕踩到那些死掉的,依舊讓人毛骨悚然的死蟑螂,腳尖不停地挪着地方。
那戒備緊張的小眼神,落在何啟東眼裏。
他忙說,「你家掃把在哪裏,我把這些蟑螂處理掉。」
「等一下。」鄧晚舟指了指何啟東的鞋子,「阿東,你的鞋剛剛踩過蟑螂。」
何啟東秒懂。
踩死蟑螂時,爆了滿地的白色漿汁。
鞋底也沾上了。
他要是這麼走出去拿掃帚,會把蟑螂身上的漿汁,弄得滿屋子都是。
於是,他脫了拖鞋,光着腳去拿掃帚。
等處理完蟑螂的屍體,他又拿酒精噴了地面。
看到乾淨的地面,鄧晚舟終於放鬆了下來。
洗過手,消過毒的何啟東,回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現在不害怕了吧?」
「阿東。」鄧晚舟反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好矯情,連蟑螂也要怕,還那麼潔癖?」
「不會啊。」
何啟東回味着剛剛她跳上來,整個人纏着他的那般姿勢。
那股被她勾起的心火,直到現在還未全部熄滅。
說實在的,以前何啟東覺得,像喬蕎那種連蛇都不怕,跟他一起上山抓蛇,烤着蛇肉吃得津津有味的女生,很是英姿颯爽,很可愛。
現在再看鄧晚舟這種怕蟑螂的女生,也有可愛之處。
各有不同,各有可愛之處。
他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