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自找沒趣。
喬蕎突然又問,「商陸,你都把工資給我了,那你零花錢和坐地鐵吃飯的開銷怎麼辦?」
商陸優雅的挑起一口米飯,餵進嘴裏,「我留了一千。」
「一千怎麼夠?」喬蕎再抽出一小疊錢來,數了2000給他,「這些你都留着,當零花錢。」
旁邊不怎麼插話的商仲伯笑得合不攏嘴。
這有種媳婦掌管財政大權的味道了。
不錯!
相當不錯!!
這天早上,喬蕎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
晚上回到出租屋時,她卻一臉沮喪,甚至眼睛紅腫,明顯哭過。
商仲伯和商陸不知道她回來了。
廚房裏,商仲伯在做辣子雞。
商陸問,「爸,炒這道菜難不難?」
商仲伯問,「你想學?」
商陸沒應聲,「」
商仲伯:「你是看着喬蕎喜歡這道菜,所以想學吧。」
商陸冷聲,「我才不學。」
商仲伯燒辣了鍋里的油,下干辣椒和姜蒜。
刺鼻的辣味立即撲鼻,嗆得商陸趕緊逃離廚房這個災難之地。
做川菜這麼嗆人的嗎?
商陸走出來,趕緊把廚房的推拉門關上。
抬頭,看見客廳里的喬蕎魂不守舍,一臉難過,他大步走過去。
「喬蕎?」
他坐到她的旁邊,看她眼睛又紅又腫,他問,「哭過?」
喬蕎抽了一張紙巾,擦拭着有些忍不住的眼淚。
商陸也抽了一紙巾,幫她擦淚。
雖然她有躲開,不讓他擦,但他還是關切道,「怎麼了,跟我說說。」
喬蕎有些控制不住。
她從來不在人前哭,除了在夢裏。
但這一天真的很難過。
商陸急了,「是不是陳亞軍那個混蛋欺負你?」
要是真是陳亞軍這個狗男人欺負喬蕎,他會讓陳亞軍在地球上消失。
「不是。」喬蕎搖頭,聲音也有些沙啞和哽咽,「是對我很好的一個奶奶,她過世了。」
「親人嗎?」商陸問。
喬蕎搖頭,「只是小時候的一個鄰居。」
「只是鄰居而已,這有什麼好哭的。」商陸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哭,「年齡大了,都是要走的。」
喬蕎抬起頭來,「你根本不懂。小時候除了薇薇對我好點,就是這個顧奶奶照顧我了。」
有次她感冒發燒,燒得都抽搐了,她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不管她,怕去醫院花錢,就隨便讓她吃了點過期的感冒藥。
越吃越嚴重。
那一次,她差點死。
是一瘸一拐的顧奶奶,背着她去了鄉上的衛生院。
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一步,她就沒命了。
都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顧奶奶走了,聽說是幾個兒子都不想養她,還經常因為養她的事情吵得不開可交,所以顧奶奶傷心上吊走了。
喬蕎揪着心。
那麼善良的顧奶奶。
她明明每個月都有寄一些錢回農村,讓村長拿給顧奶奶的兒子,吩咐他們要好好照顧顧奶奶的。
怎麼就上吊了?
喬蕎一邊擦眼淚,一邊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商陸聽。
商陸聽着,只是一些別人家的家裏長短的事情,並沒有像她那樣感同身受。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連富貴人家,這些兒子生多了,不孝順的事例,都是很多。
更何況是農村里。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喬蕎,嘴上很笨,只好撫着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他的肩頭,「不哭了,你不是要回去奔喪嗎,我陪你回去。」
商仲伯炒好菜,端出來,剛好看到喬蕎依在商陸肩頭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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