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一個中等身材的工人找到了李向明,他的臉龐被歲月和勞作磨礪得黝黑而堅毅,眼中閃爍着對正義的渴望。
他的穿着樸素,一身藍色的工作服,雖然有些磨損,但卻洗得乾乾淨淨。他的頭髮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顯得有些凌亂。
他走到李向明面前,微微彎腰,表示尊敬。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堅定有力:
「副廠長,我想跟你匯報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你說。」
李向明說道。
「就是,就是上午被你通知保衛科,送到派出所的楊安。」
「他怎麼了?」
「這個楊安之所以敢在廠里囂張,一方面是他色膽包天,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有一個堂哥在咱們廠保衛科當隊長。
以前他也騷擾其他女同志,一方面是因為那些女同志沒有鬥爭心態,只想着忍氣吞聲,怕把騷擾他們的人舉報了,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楊安的堂哥,他偏向楊安,所以才所以才一直沒受到懲罰。
一直到你發現了他騷擾女同志,才讓保衛科看把他帶走。」來人說道。
「楊安的堂哥叫什麼名字?」
對方舉報的話一說出來,李向明就相信了一大半,只是他還不能全信,還得經過調查才能看自己該不該全信。
「楊全,他的堂哥名叫楊全。」來人說道。
「行,我知道了!」
李向明點了點頭,決定找人調查調查他,但是找誰也調查呢?
對方是保衛科里的人,保衛科也不一定全部都偏向他,但是自己找保衛科的話,很可能找到跟他關係好的人身上,這個人可能會維護他。
李向明想了一下又衝着來舉報楊全的人說道:
「之前楊全維護楊安,楊安騷擾的女同志是誰?叫什麼名字?」
「她叫李朵朵。」
「她在哪個部門工作?」
「在一車間工作。」
李向明點了點頭,表揚了這個工人幾句,隨即自己前往一車間,準備去找這個李朵朵,找她了解了解情況。
李向明來到一車間,這裏也有工人在聊,今天發生的事。
「聽說了嗎?咱們廠那個副廠長李向明,他把那個楊安給抓走了。」
「是嗎?他把楊安抓走了,這個副廠長太好了。」
「楊安為什麼會被抓?」
「楊安在他們車間騷擾一個女同志,被李向明給看見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楊安之前還騷擾過咱們車間的那個領導李朵朵,當時咱們通知了保衛科,誰知道保衛科過來還偏向於他,最後也就做了罷!
現在他被那種給抓了,這個真的太好了!」
李向明在門口,聽到車間裏工人們的對話,暗自想了一下,隨後進到他們車間。
紡織廠一車間,空氣中瀰漫着棉絮和機油的混合味道,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整個車間。
工人們穿梭在機器間,忙碌地操作着各種設備。
巨大的紡織機轟鳴着,仿佛是這個時代的交響樂。
李向明走進車間,他的目光掃過忙碌的工人,尋找着李朵朵的身影。
他的眼神堅定,步伐穩健,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工人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但沒有人敢上前打擾他。
李向明問了幾個工人後,找到了李朵朵,她正站在一台紡織機前,專注地調整着機器。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掛着堅定的微笑,仿佛在對抗着什麼困難。
「咳」
李向明走近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李朵朵抬起頭,看到了李向明,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副廠長,您好,您怎麼來了?」她緊張地問道。
李向明微笑着,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跟我出來一下,我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李向明把她叫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