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諶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對葉鳴安道,「讓人去把她帶來!」
葉鳴安擺了擺手,示意兩名大漢去將沈梨帶過來。
只是那兩人沒出去多久,卻面露難色的倒退着回來了。
不光這兩人,還有先前抓走沈梨的兩個大漢也縮手縮腳的在一旁。
「怎麼回事?」
葉鳴安話音剛落,卻見沈梨一手勒住面色驚恐的方夢溪,一手用匕首抵在她脖子上,走了進來。
「鳴安,救我」方夢溪聲音顫抖。
葉鳴安怎麼都沒想到,兩個打手竟然制不住一個被綁了手腳的女人。
他怒罵,「你們是廢物嗎!」
旁邊的保鏢想動,卻聽方夢溪慘叫一聲。
沈梨毫不留情,刀刃直接劃破方夢溪的皮膚,瞬間有血順着脖子流進衣領,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劃破她的大動脈。
保鏢瞬間不敢輕舉妄動。
「梨梨。」葉瑾行急迫向前,保鏢險些脫手,又將他死死按住。
他看到沈梨脖子上被掐出的淤血,還有手腕兩道血紅的傷口,已經皮肉模糊,想是硬生生將手腕上的扎帶掙開的。
葉瑾行雙目滾燙,心疼不已。
沈梨見葉瑾行雖然也受了傷,但並不嚴重,鬆了口氣。
轉眼看到角落裏的葉老爺子和葉芯柔,心道還不能輕舉妄動。這一老一小行動力太差,他們必須從長計議。
沈梨和葉瑾行對視一眼,又對他扯了扯嘴角。
葉諶目露狠厲,「沈小姐不會以為用她能威脅我們吧?一個棋子而已,對我們已經沒用了。」
「哦?她好歹方家大小姐,要是就這麼死了,不怕得罪方家?」沈梨幽幽道。
「茫茫大海,死人連屍體都找不到,方家又能知道什麼呢?」葉諶道。
沈梨卻笑了一下,在方夢溪耳邊道,「喏,你還做着女主人的夢,人家卻已經想好怎麼殺人滅口。」
方夢溪也沒料到葉諶父子竟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氣的快要吐血。
「無所謂,我就當拉個墊背的一起死唄。」沈梨聳了聳肩。
葉諶見沈梨油鹽不進,乾脆先不管她,只讓人看住,諒她一個女的也跑不了。
「瑾行,沈小姐現在就在這兒,你也見了,可以簽字了吧?」
「還不行。」葉瑾行看向葉老爺子和葉芯柔,「若是我簽了字,你說話不算話怎麼辦?」
「到時候只怕你拿着我的遺囑悄無聲息回去,剩下我們和遊艇一起葬身大海,最後只有葉鳴安一人倖存,正好可以作證,和你裏應外合,讓我們死的不明不白,我猜的對不對?」
葉諶氣的哽住,咬牙問,「那你想怎麼樣?」
「我知道你今天是怎麼都不會放過我,只要我死了,你拿了遺囑,他們老弱婦孺根本威脅不到你。」葉瑾行道。
「你先將他們三個人送回大宅,我看到你將他們帶回去,就立刻簽字。」
「你想得倒美。」葉諶冷哼一聲,瞥向沈梨,「我只送那一老一小回去,沈小姐必須留下。」
沈梨才是真正能逼葉瑾行就範的人。
「好,我留下!只要你安全送爺爺和柔柔回去,方夢溪我也還給你。」沈梨搶先開口,「方小姐的命還是有點兒用的吧?不然這幾個保鏢早就對我動手了。」
「梨梨!」葉瑾行慌了神。
沈梨認真看向他,擲地有聲,「我不會走。」
葉諶和葉鳴安相互對視,沉吟片刻同意:
「好,我這就帶他們一起回去,鳴安,到時你看着他簽字,把東西帶回來!」
老匹夫一把年紀沒多久好活,小傻子說話更是顛三倒四,回去他就將這兩人看管起來。
只要遺囑到手,以後葉氏自己做主,他們的生死都捏在自己手裏。
葉諶命人準備快艇。
葉老爺子看着葉瑾行不住搖頭,滿眼是淚。
葉瑾行只看了他和葉芯柔一眼,什麼也沒說,便移開目光。
葉諶和兩個保鏢壓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