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姿態,已令他無瑕它顧,鳳凰鐧如旋風穿流,人隨鐧舞,怎奈,四周漸漸似天寒地凍,蕭殺之氣越凝越重。
在小姑娘奇妙靈異的掌式引領下,僅僅憑藉一支不起眼的玉釵,就能重新獨領風騷,單克星的雙鐧越來越慢,漸漸跟不上趟了,百招一過,九死一生漸感內力不濟,呼吸遲滯、不禁大駭,心裏疑惑:
怎的、此人一到這兒,小丫頭就這般厲害起來,難道他們是?
單克星依稀想起幾日前,午間在徐州郊野的一個酒家,獨有四張桌子四個人,一人一桌起先是各自背對,因單克星狐疑而轉身審視。
單克星發現、對面另一張桌子,坐着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陌生青年男子,獨自飲茶,似乎還在仔細品味,情態頗為與眾不同,依稀還記得他、自言自語什麼:
「因你而亡的豈止是你的敵人?也有你的親人,哎!教我如何思量抉擇」
單克星根本沒去多想,飲罷酒漫不經心、看了青年一眼,見此人衣着粗疏、長相文弱,並無奇特之處,但五官豐滿有神,面容細膩清朗,膚色白淨,倒也算百看不厭。
男子喝完茶,好像什麼也沒吃便離開了,而他自己吃飽喝足、縱馬飛奔,不久便追上他的瘦驢,想到酒店裏男子的胡言亂語,忍不住回頭輕哼一聲,以示不滿。
孰料,男子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停地撫弄一支玉笛,依舊不知所云:「名韁利鎖、執迷不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外有天、重頭修仙」
猛然間,單克星想起來了,對了!就是他!他怎麼也來這裏?
卻聽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遲了!」
跟着單克星大叫一聲:「啊!」
九死一生雖然躲過霜華劍玄冷的劍氣,但卻沒能避開兩支六月寒冰箭,右肋大包穴和左肩井穴,均被兩枚寒冰箭擊中,驀然從空中跌落摔倒在地上。
九死一生嘴裏不住地狂叫:「你這小妖女到底是何人所遣與我做對?」
單克星一面齜牙咧嘴、費力謾罵至柔,一面忍受着極厲害的切膚之痛,暗自運功破解,趁隙抬眼察看、那個其貌不揚青年人。
哪知,他竟橫笛於唇邊,吹起樂曲怡然自樂,好像什麼也沒看見,單克星縱然心肺氣炸,卻也只能無奈閉上眼。
「難道果真是他」單克星這才想起一個江湖傳聞,卻已是倒在地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單克星怎能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命運結局,再次大聲吼叫:「天亡我也!想不到我九死一生,居然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手裏,這不公平」
「至柔見過大師,別來無恙!」
鮮至柔沒有理會、單克星的怪喊狂叫,徑直向緣度躬身微微一拜,一年多前,在九嶷山賀壽時,兩人已見過面。
當時,少林寺的方丈緣塵也在場,論年齡,緣度幾乎是至柔的三四倍,但若依輩分而言,老和尚緣度也就僅僅大上一輩。
「善哉!柔兒姑娘功德無量,少林寺上下感激不盡。」緣度稍稍理了理禪衣,也還了一禮。
「天玄一枝獨秀,武林再添佳話,幸甚幸甚!」
少林寺達摩九院的緣意禪師,也上前一步加以褒獎,隨後其餘大小和尚一併還禮,齊聲朗誦阿彌陀佛。
這時笛音傳來,至柔忽然想起,幸虧有那個青年提醒自己,不然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換成自己了,遂邁步過去行了一禮:
「承蒙公子及時提醒,小女子在此謝過!」
想到之前,兩人在山道相遇時,至柔還有些質疑此人無禮,而今自己心底稍有不安,卻暗暗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本門的陰陽輪迴功,需藉助金石發揮,難道
青年男子並未下驢,稍一遲疑放下玉笛,驚奇地問道:「公子?難道我真像一個公子?」
從上至下,男子自己又打量自己一番,悽然一笑說:「原來天底下,還有這樣一位公子!」
至柔一聽愕然,瞥見男子坐下,不過是一頭瘦驢,卻因剛才的敵我劇烈陣勢,灰衣藍巾落得滿是風塵碎葉,雖不算狼狽,卻也與公子王孫的風度,天差地遠。
忽地她似有所悟,再一瞧自己右臂袖衣殘
偷襲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