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就已經學的七七八八,就算是上手次一點,但大致流程都知道了,比市面上有些小工都懂得多。
就在元棠熱火朝天掙錢的時候,元家卻在醞釀着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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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元柳摔摔打打在灶房做飯,過了農忙,家裏的餐桌上再也沒有葷腥的影子,每天不是豆角就是土豆茄子絲瓜。
她做飯不如元棠,每次都是隨便把菜炒一炒,加點水和鹽燉到熟,上桌配上雜麵饅頭就是一頓。
元柳做着做着就來了氣,她握着鍋鏟站在灶房門口喊。
「元芹!元芹!你在屋裏幹嘛!還不過來給我燒火!」
元柳喊了好幾嗓子,元芹過了好半晌才出來。
「二姐,你自己做就行了,媽讓我給小寶補褲子呢。」
元柳氣的不行:「你坐灶房看着火也能補!」
元芹細聲細氣道:「姐,灶房多黑啊,根本做不成。再說了……大姐在的時候,做飯根本不用人燒火。」
元柳氣急:「你不用拿大姐來塞人,你干不干?」
元芹不說話,低着頭。
元柳黑着臉,把鍋鏟一扔:「你不燒火我就不做了!」
憑什麼全家就她一個忙前忙後?
以前大姐在的時候還不覺得,大姐一不在家,她才發現元芹這麼討厭。
她倆比元梁大了好幾歲,元芹每次都捅咕着元梁站前頭。就好比現在,元梁哪兒能想起什麼補衣服,她就是攛掇元梁讓元梁去找媽,然後就以幫元梁幹什麼來逃避幹家事。
這十來天,元柳硬生生覺得自己瘦了好幾斤!
元芹偷懶不幹活,元梁指望不上,大哥更是有事沒事就去村口等大姐。
也不知道他怎麼等的,或者是他還不敢跟大姐對上,每次都是自己再偷偷回來。
爹媽忙着地里的碎活,家裏的事總要有人干,以前這些都是大姐的活!
元柳咬牙切齒的,說來說去,她現在最恨也是大姐。
要不是大姐撂挑子,她根本就不用這麼辛苦。
可就跟元芹說的一樣,大姐現在心硬的跟石頭一樣,六親不認。
晚上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大姐都是背過身一句話不說。就連早飯,大姐都是只做自己的,吃完就進城,誰也不等。
元柳每天早上要六點就起,給全家人做飯,然後是餵豬,中午還要做午飯,洗衣服,掃地,餵雞……
一天下來,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元柳積攢了這麼長時間的怒氣,終於在今天爆發。
她把鍋鏟撂在一邊,放任鍋里的菜燒糊。
她不幹了!
誰愛干誰干!
反正別想讓她一個人干!
元芹站在堂屋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也不想幹活啊。
倆人就這麼僵持着,剛開始還各自生氣,後來又擔心趙換娣回來打人,最後完全是破罐破摔了。
她們不敢怨恨趙換娣,反倒是都怨上了元棠。
都怪大姐!
她們不幹了,讓媽去把大姐找回來!
鍋里的菜燒糊,灶里的火也逐漸熄滅。
趙換娣忙了一天,只覺得頭重腳輕,進門就來了這麼一個「驚喜」。
她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抄起燒火棍就開始打。
「作死的玩意兒!我都忙一天了你們還不省心!做飯都幹不成,還指望你們幹什麼?還讀書,讀狗肚子裏去了吧!」
元柳這次想跑,但門被元梁給關上了,她只能在院子裏被趙換娣轉着圈的打。
元柳噙着眼淚,大聲說道:「憑什麼打我!這些天家裏的活都是我做的!」
她委屈的哭起來:「家裏所有活都是我干,你們都不干!我累的要死,元芹不幫我,你還打我!」
元芹也挨了幾下打,但她知道趙換娣的脾氣,曉得這時候跑沒用,索性站在那兒挨了幾下,眼裏擠出點眼淚,顯得十分可憐。
元柳指着元芹,哭的氣噎聲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