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科的專用文稿,雖然被燒毀了,大部分字跡被毀去,但我搶救了一下,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您看這裏,制裁.這裏是一個王字.大哥,這肯定是戴老闆下達了對你的制裁令,他們要動手了。」
「幸虧我看到了這份電報,大哥,現在怎麼辦?」
陳明楚言之鑿鑿,又有實證,王天林自然深信不疑。
「戴雨農翻臉不認人,他媽的,夠狠的!」王天林怒火衝天,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吼道:
「是他先虧欠我的,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陳明楚見王天林已上當,壓抑着內心的得意和激動,一臉沉重地催促道:
「大哥,說不定殺手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寓所,現在怎麼辦?」
「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王天林咬牙啟齒地罵道,瞥了一眼陳明楚,厲聲喝道:
「慌什麼?趙理彪指望幾個黃口小兒就想制裁我?笑話,真當我這個軍統第一殺手是吃乾飯的?」
「大哥,我不是怕.」
不待他說完,王天林突然摸出腰間的配槍,對準了陳明楚。
「大哥.王區長.您這是幹什麼?」
王天林冷冷注視着他,厲聲問: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想聽句真話,說,你是不是早就和李士君搭上線了?」
陳明楚渾身一個哆嗦,張口結舌。
「說話!」
「區長.我.您知道我這人貪生怕死,是李士君主動找到我的,但我保證…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從未泄露過軍統的機密。」
王天林深深望了他一會,嗤笑一聲,收起手槍說:
「我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這句話讓一直緊繃的氣氛稍微放鬆了一些,陳明楚悻悻笑着擦了擦汗水,憂心忡忡說:
「大哥,您說吧.」
鈴鈴鈴,客廳的電話突兀響了起來。
王天林猶豫了一會,還是接起了電話。
停了一會,他斬釘截鐵道:「好,下午兩點在瑞華茶樓見。」
看他掛斷電話,陳明楚試探問:
「區長,是不是先轉移到其他地方?」
王天林擺了擺手道:「先不着急,我身邊有警衛,等閒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了,這裏是法租界,怕什麼。」
頓了頓,他冷笑一聲,說:「剛才是張義約我再次見面的電話。」
陳明楚察言觀色,急切道:「區長,你不能去,萬一他也奉了戴老闆的命令制裁你」
「我又不傻。」王天林輕蔑一笑,思忖着說: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誰知道自己是獵物還是獵人呢。」
此一時彼一時,既然姓戴的不仁不義、辣手無情,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你馬上通知姓李的,讓他派人進來。」
王天林思忖着說,既然決心投靠李士君的特工總部,那誘捕張義這條大魚,無疑是獻給「76號」最好的投名狀。
他最恨的當然是趙理彪,但找不到他的人,自然將目光放在剛好出現的張義身上。
雖說他們之間無仇無怨,但到了如今地步,只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了。
送到嘴邊的肥肉,還能不吃?
「區長,李主任的特工總部在法租界沒有執法權,不如讓林之江帶人替你接頭,順便將張義扣下,交給租界巡捕房,等日本人這邊照會工部局,再將他引渡出去。」
「林之江?」王天林皺了皺眉,雖然詫異這廝什麼時候也投靠了李士君,但他是上海區的行動組長,用來對付張義應該夠了。
「也好,我不方便出面,事情就交給他吧。」
「是,屬下這就去佈置。」
陳明楚一臉振奮地走了。
「處座,出什麼事了?」
見張義掛掉電話,就陷入沉思,猴子連忙問道。
張義凝神思忖着,他昨晚得到情報,陳明楚已經暗中和李士君勾結到一起做了叛徒。
此人又和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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