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縫的。
現在開着,莫非是誰來過自己的辦公室?
這麼一想,王乃器雖然面色如常,心裏已經掀起驚天駭浪。
有人在秘密調查自己?
雖然自己辦公室沒有什麼秘密,但這種被人暗中注視,自己卻一無所知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可既然是調查自己,為什麼又會讓自己發現呢?
新手還是示警?又或者是毛賊。
王乃器不得而知。
來到門口,觀察了下樓道裏面的動靜,王乃器小心將抽屜拉開。
一封書信靜靜地躺在裏面。
警惕又狐疑地將摺疊的紙張打開,看見像蜘蛛爬出的字體,王乃器皺了皺眉。
可隨即卻是瞳孔一縮,額頭見汗。
「漁夫同志已暴露,生死不知。
磺胺藏在他鄰居家雞窩中,附近恐有特務留守,謹小心。
另,林有才系日本間諜,已經掌握伱的身份,並暗中跟蹤你去過菲林書店,切小心。
此致,美人魚。閱後即焚。」
讀完信上的信息,王乃器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雖然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人放在自己辦公室的,但此人顯然對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
姑且不知信上的內容是真是假,此刻王校長已經心亂如麻。
他此刻只想回家,找老吳好好商議合計一下。
小心將信件收好,王乃器在門口等了等,聽到有人過來,連忙咳嗽着出了門。
一位女教師看到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王校長,關切的問:
「校長您怎麼了?怎麼滿頭都是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女教師說話聲音頗大,引得旁邊公共辦公室的老師全部出來圍觀。
「唉,老毛病了,昨天警察到處搜查紅黨,又是砸門盤問,又是翻箱倒櫃的,沒有休息好,剛剛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渾身冒汗,算了,我回去煎一副藥吃吃。」
說着王乃器叫教導主任過來,囑咐了幾句,然後就回家去了。
林有才站在人群中,盯着王校長離去的背影,目光炯炯有神。
王乃器回到家裏,妻子剛想說話,就被他一個眼神止住,留下一句「看好前門」就匆匆進了後院。
後院的柴房裏面,有口老窖,據說是早年間主人用來藏銀的,現在被王乃器用來放置糧食蔬菜。
地窖口放着兩袋土豆,這是用來應急的,一旦警察前來搜查,他就會倒下土豆將地窖掩蓋。
將自己的上級吳德山從地窖裏面接了出來,顧不上寒暄,王乃器迅速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遞上那封信。
吳德山看完信重重嘆了口氣,一言不發。
「老吳,說話啊,我着急忙慌的回來就是找你拿主意的,你覺得信上說的是真是假?
還有,美人魚是否是漁夫在敵人內部發展的下線?」
如果老吳知道美人魚的身份,並且確認此人可靠,那麼信上的內容就可以證實了。
「沉住氣,老王。」
吳德山依舊穿着那件商人褂子,儘管此刻已經污濁不堪,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沉穩冷靜。
吳德山沉吟道:「信上的內容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至少漁夫同志從沒有提到過代號美人魚的人,漁夫同志的秉性我很了解,如果他真的發展了下線,一定會匯報給我。」
「這麼說這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那我....
林有才?不是他,如果漁夫真的出事,掌握信息的一定是敵人內部的人,可如果是圈套,是試探,又解釋不通啊,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特別留意,並沒有人跟着我......」
「先不管這些」,吳德山思慮片刻後,說道:「其實驗證此事的方法很簡單,不過需要冒險,但...」
說着吳德山對着地窖努了努嘴,繼續道:
「老王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如果能拿到磺胺,這個險值得冒。」
「我去吧。」王乃器道:
「我剛才就是以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