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文包,得意道:
「昨晚我已經找黑市的熟人協商好了,三天內完成交易,這是對方給的定金。」
說着豎了個三的手勢。
「剛好。」楊文軒點頭了頭,眉宇間掛着一絲愁雲,指了指旁邊的「金陵日報」道:
「看看吧,昨晚的事情已經上了報紙。」
然後他接過劉魁手中的公文包說道:「現在就去科長辦公室。」
到了王新亨辦公室,就見他同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報紙,高深莫測地笑笑,道:「坐吧,都不要拘束。」
見幾人坐下,他和藹地笑笑,隨即板着臉指了指報紙道:
「楊組長,根據金陵警察廳的匯報,說你們昨晚參與剿滅了一宗黑幫的交易,為什麼沒有向我匯報?金陵衛戍之地,即便我們是特務處的,也不能把天捅破吧?」
楊文旭聽了這話,立刻起身,小心恭敬道:
「啟稟科長,事情是這樣的....當時事發突然,怕打擾科長休息...」
「現場我們一共繳獲了十幾箱煙土,總價值100根小黃魚。」說着將公文包遞了上去,「這是科長的那份。」
「哦,」王新亨眯了眯眼睛,心裏微動,但在辦公室接受賄賂,還這麼多人一起,實在是有辱斯文,他臉色一變,裝作憤怒地拍了拍桌子道:
「什麼叫我的那份?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參與這件事情了?
哼,交易現場你們擊斃了一處劉不同的弟弟劉不非,此人雖說是個流氓,可畢竟是一處的外編人員,現在徐增嗯倒打一耙找我們要結果呢?一處的人和你們一樣的說辭,也是去查抄煙土的。」
「行了,都別戳在這裏了,回去寫一份詳細的情況報告,到時候配合相關部門的調查。」見幾人低眉垂眼,他揮了揮手,嚴肅道:
「伱們查抄的是什麼?贓物,那是國家的財產,一絲一毫都不能動,戴老闆都不收禮,我王某人怎麼能開這個先例呢?」
他心裏卻在想,戴老闆是不收禮,關鍵看你送什麼,字畫、名酒、汽車、美女、名槍,他通通笑納,但送錢算怎麼回事?太俗了。
看着三人一臉懵懂地出門,王新亨憋了憋嘴,暗罵三人不通人情世故,送禮也是需要智慧的,送的人滴水不漏,收的人才能心安理得。
如此堂而皇之,是不知道我們處里有多少監聽器錄音機嗎?
......
三人到了楊文軒辦公室,面面相覷又忐忑不安。
本想將王副科長拉下水,做他們的擋箭牌,但人家竟然不收禮!
這年頭拿着金條還送不出去?
楊文軒和劉魁就更加鬱悶了,因為他們都給王新亨送過禮,可今天的情況明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不應該是王新亨坦然接受了禮物,立刻同仇敵愾道:「放心,有我在呢,天塌了我頂着。」
張義此刻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這不剛好用到「玉座金佛原理」、「斯蒂龐克定律」嗎?
送禮也是需要「智慧」的,總不能赤膊上陣吧!
看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心裏一動,笑道:「想不到王科長如此鐵面無私。」
劉魁鬱悶地憋嘴,心說鐵面是鐵面,無私可就不一定了,不然自己的小黃魚哪裏去了。
楊文軒也一臉無奈道:
「說說吧,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退贓吧?」
「這樣吧,劉隊長,你應該知道王科長的家住哪裏,現在就去一趟,到了什麼話都不要說,把禮物交給他太太,然後就走...」
「就這樣?這樣行嘛?」
「你不多繞幾個彎,多幾道防火牆,王科長那裏怎麼能心安理得呢?萬一出了事,那也是他太太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對對對。」楊文軒此刻也回過神來,連忙催促劉魁立刻出發。
......
半個小時後,王新亨接到家裏的電話。
「端午節的禮物?是個小伙子?叫什麼?劉魁?」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繼續問:
「大概是個什麼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