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張義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是叛徒,準備除掉你的.」
「那現在呢?」
「你經受住了考驗,我自然要救你出去。」
「謝謝你的好意。」王英明搖了搖頭,「原本我想假叛變,將敵人發現越獄的消息傳遞出去,讓同志們取消行動,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現在我受傷了,出不去.也不能出去,希望同志們聽到這裏的槍聲,能夠取消行動。」王英明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懷疑,也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僅不能出去,你還要對我開槍。」
張義愣住了,他原本是為了鋤奸,現在計劃變成了救人,雖然靠自己一個人很難將人救出來,但不拼一下,誰知道呢?
但現在聽王英明這麼說,他直接愣住了,這個人直到現在還在考慮其他同志的安全,考慮他的安危,唯獨就是沒有考慮他自己的安危…
張義只能心情複雜地看着他,心裏油然而生的肅穆仿佛要炸開頭皮一般,精氣神從未如此地凜然。
王英明看着他,咳嗽了一聲,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神色變得嚴肅。
「人應該忠於自己年輕時的理想,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就夠了,不是嗎?」
「從我宣誓的那天起,我就為自己的夢想奮鬥終生,至死不渝,年輕人,希望你也是。」
他說着喘了幾口氣,望着張義:「我的時間不多了。」
張義沉默了,半響,他點了點頭,道:
「等我一會。」
說着,張義拿着槍走入了旁邊的審訊室。
他一腳踹開門,只見叛徒王和先正探頭探腦地躲在桌子後面,看到進來的是張義,他驚喜地站了起來,然而還不待他開口,張義抬手就是兩槍。
一槍打在王和先胸口,一槍直接射入額頭,他滿臉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張義上前摸了摸他的脈搏,確認人死透了,才從審訊室出來,一路穿過漆黑的過道,來到配電室。
他將副監獄長宋剛夫扛了出來,將他放在距離獄警屍體不遠處,計算着距離,想了想,將王英明攙扶過來,讓他穩住宋剛夫,然後站在稍遠的距離,對着宋剛夫背上開了兩槍。
當然用的是另一把槍,為什麼不近距離開槍,因為開槍的距離遠近,傷口呈現出來的槍傷是不一樣的。
即便作假,也要做的真一些。
不然別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破綻。
然後張義將宋剛夫手槍上和手電筒上自己的指紋清除乾淨,再次塞到他的手中。
他對着王英明點了點頭,王英明抬槍對他射出一槍,張義猝然倒地。
然後倒在地上的張義又對着黑暗中胡亂開了幾槍。
按計劃,接下來張義要對着王英明開槍的,但張義真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只聽外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已經有人在砸審訊室外的第一道門。
王英明焦急地看向張義,沒有等來槍聲,他只好無奈地嘆息一聲,在大門渾然破開的瞬間,踉蹌着起身對沖入的獄警開槍。
砰一槍,似乎就像導火索一樣,外面槍聲瞬間大作,獄警果然地對他射擊。
「砰砰砰」王英明身中幾槍,直直地倒在地上。
幾分鐘後,審訊室內外恢復了供電。
毛齊五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他神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五兄,你別晃了行不行?」張義喘着氣靠在牆上,幾口獄警圍在他身邊檢查着傷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毛齊五六神無主,剛才還做着升官發財的美夢,沒想到頃刻間
「鬼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王英明怎麼突然拿到槍的
還有這個姓宋的竟然對我開槍.媽的,要不是我躲的快,說不定這會都見不到你了。」
聽張義這麼說,毛齊五的臉色更黑了,他走過去狠狠在一個便衣身上踹了幾腳,罵道:
「廢物,都怪你這個廢物。」
他發泄着怒火,臉色難看,問張
015、信仰的種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