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很大作用.
這位是張義,日本飛機轟炸金陵的情報就是他破獲的.
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我想對您的警衛做調整,具體的計劃還要校長和夫人審定。」
這個時候,常某人才抬頭看了張義和毛齊五一眼,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沉默之中,張義明顯感覺身邊的毛齊五緊張的在發抖…
他低眉順眼偷瞥了一眼常某人,只見他穿着一件睡衣,清瘦的臉上略顯憔悴,只有光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常又吃了一塊小心點,才放下叉子,看向張義問:
「多大了?現在擔任什麼職務啊?」
常某人操着一口江浙口音,說話慢條斯理拉着長音。
張義立正,「啪「雙腳併攏,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切換江浙話,落落大方道:
「26歲,現在是特務處行動科諜參股股長。」
張義話音剛落,戴春風就在一旁搶着說:
「剛被提拔為行動科副科長,年紀雖然不大,但很成熟,對日工作很有經驗。」
「原來也是家鄉人我想起來了,你晉升中校的報告我還簽過字呢,在雨農手下要好好干。」常某人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向毛齊五:
「伱的情況雨農也向我做了匯報,我很高興我們的隊伍之中能有你這樣的人才,還能說動杜月生這個老滑頭.
我聽說你加入軍統的時間較短,能不能說下你之前的情況?」
毛齊五本以為常某人會像問張義一樣問他同樣的問題…
此刻聽到讓他介紹之前的情況,瞬間慌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渾身抖了幾下,一時間只感覺大腦宕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說什麼?
說自己因為身體太弱從黃埔分校退學?還是說自己窩窩囊囊在小縣城幹了八年秘書,亦或者自己殺了自己洞房花燭夜的新娘?
這些事情每一件聽起來都不光彩啊。
毛齊五嘴張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如坐針氈,急得豆大的汗珠唰唰從額頭落下。
戴春風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連忙幫襯說道:
「校長,毛齊五和我一樣,都是黃埔學生,曾經聆聽過校長您的教誨,畢生難忘.
只是他一時時運不濟,不能立刻進入組織工作
自從加入組織後,他勤勉忠心,對組織和校長忠心不二,只是他這人不善言辭,還請校長諒解。」
常某人原本看毛齊五侷促的模樣有些不高興,此刻聽戴老闆這麼一說,也就釋然了,他點了點頭,端起水杯喝水。
這時,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只見穿着一襲絲綢旗袍的宋夫人端着一盤水果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傭人,端着一盤點心和一杯紅茶,放在了客廳的案几上。
下人退下後,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紅茶,一邊品嘗點心。
常某人起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和宋夫人交談了幾句,然後看着恭敬侍立的張義三人,道:
「三位都是黨國事業不可缺少的重要人才,也請坐吧。」
宋夫人聽了這話,神色有些不悅,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收起托盤轉身出去了。
常某人面色如常,擺手道:
「都過來,坐、坐。」
戴春風眉眼間露出一絲意外,因為常校長很少給下屬這樣的禮遇。
張義心說,「禮下與人必有所求」。
即便上位者再顯得高深莫測,此刻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收攏人心,常某人自然要表現出平易近人的一面。
如果幾句激勵的語言或者幾個空頭大餅能夠讓你為他擋子彈拋頭顱,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毛齊五,只見這廝激動的臉色漲紅,一副莫大榮幸的樣子,藏在背後的手心都是汗津津的。
「坐嘛,這裏又沒有外人。」常某人重重壓了壓手,堅持讓三人坐下,他指着盤中的點心,笑道:
「這是我家鄉寧波的點心,夫人親手做的,請三位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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