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日乾糧裝在腰囊外,馬匹食用的草料都掛在挽馬背上,為預防萬一,戰馬也會攜帶一頓草料。
站起來伸手,身邊衛士遞來一具強弩。
郭淮聽了輕輕點頭,這才理解了烏桓人的反常舉動。
這種草料用狹長的皮袋裝瓷實,就掛在馬脖子與馬鞍之間。
右翼派出三支千人隊時,中軍劉豹也派出四支千騎隊,向南魚貫而行。
黑熊檢驗各隊時,一支偵查騎士小隊歸來:「將軍!烏桓營地與昨日一樣!其主要馬群,昨夜覓食於右部王庭,我等偵查時,馬群未歸!」
一台台雪橇分別拉着二十幾捆蘆葦追隨其後,黑熊轉身回到木樓前排。
十幾名騎士自南向北到劉去卑軍前,郭淮的弟弟郭亮指着南方遠處:「太史文恭擾我陣列,還請右賢王派發精騎,護衛我軍側翼!」
黑熊隱約聽到一些,也聽得不甚清楚。
己方斥候陸續回報,黑熊將一枚枚寫着名字的木牌放在身後牛皮地圖上。
令狐超抵近前排,才發現壕溝是一段段開挖的,當即命令第二隊上前。
十幾名騎士拿了羊皮卷,向着二十里外匈奴中軍進發。
右部王庭草料沒能銷毀乾淨,殘留的草料吸引着烏桓人。
烏桓人隨時可以北撤,他們距離部落更近,逃入北部太行山就能算是回家。
很快陸續有偵查小隊返回,黑熊也登上木台,觀察北面戰場。
大約九點時,郭淮距離黑熊本陣只剩下七八里路。
己方斥候上前偵查,對方也有斥候隊伍上前企圖驅逐。
王凌說着笑了笑,今日開戰不求擊破黑熊,只要消磨時日,將匈奴人最後撤離的窗口期消磨堵死,那匈奴人將失去主動權。
黑熊仰頭看着北極星所在,長舒一口濁氣。
木台北面大約三十里處,匈奴人右翼前鋒出現,舉着少許火把,明顯是繞過中都縣邑,從縣邑西面出現,向南進發。
遊牧之間很少有什麼決定性質的攻堅戰、防守戰,只要野戰打贏,往往就能一錘定音。
也虧自己自陷絕境,否則匈奴人也不會繞這麼遠來夾擊自己。
騎士騎乘時,這種仿佛大號U型枕的草料袋能勉強為騎士雙腿提供一些防護。
本陣繼續推進,郭淮繞陣去中軍。
劉去卑見天色漸漸放亮,才開始督促右翼開始向南推進。
劉去卑扭頭囑咐,當即三支規模類似的千騎隊漸漸加速,離開右翼行軍集群,一分為三向着王凌、郭淮背後進發。
現在烏桓人在賭匈奴人無法一日建功,匈奴人也在賭,認為他們可以獨享戰利品。
王凌說着扭頭看主簿,主簿當即在車上鋪開羊皮卷,捉筆書寫。
狠踹馬腹,整個人趴在馬背上,黑熊情緒平穩,瞄着人群再次扣發。
餘下七八百人當即轉身就跑,首戰不利。
這些部落哪怕在西部匈奴里,地位也相對不高,處於匈奴內部鄙視鏈的底層。
東西長度大約二十里的土壘並不高也不厚,仿佛只是單純用來防禦騎兵衝擊的土壘。
宗族部曲最強的郭淮負責東線,王凌統御中線,西線是率領太原東北部豪強聯軍的令狐超。
一名騎士後背中箭,但還是強撐着跟隨撤離。
一個小方陣這樣走走停停,由他們組成的大方陣給了黑熊一種反覆剎車的感覺。
離開車營區域,就見參戰的騎兵各隊飽餐後還在餵馬,炒熟磨碎或悶煮的豆料混合磨碎的牛骨粉末、粗鹽粉、青乾草稍稍打些水拌勻。
不再疑惑,郭淮露出笑容:「兄長,我明白了。」
所以現在的烏桓人最為愜
第二百零七章 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