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話,攤主有種渾身舒暢的感覺,為了說這句話,他真的是等待太久了。
「五十靈石太貴了,算了,我不要了。」
然而攤主還沒有高興兩個呼吸,張景淵說出跟剛才同出一轍的話,這話如同鐵錘一般狠狠擊碎,他所有的興奮和喜悅。
他整個人瞬間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怎麼就又嫌貴了。
「你剛才小劍還出了五十靈石,這怎麼鏡子也是五十靈石,你就不要了。」
攤主咬牙切齒,嚼穿齦血,怒目而視的看着張景淵,他現在真有把張景淵生吃的心了。
「小劍五十靈石還值,鏡子不值。」
張景淵搖了搖頭,一臉感慨的說道。
攤主怒急攻心,他真想掐着張景淵的脖子,好好問問張景淵,這四十八靈石跟五十靈石能有多大的差距,這鏡子怎麼就不值了。
「鏡子,四十八靈石,你拿走。」
攤主深吸一口氣,防止自己被張景淵氣的背過氣去。
「不行,我不能奪攤主所愛,賤賣了這麼好的寶貝。」
張景淵依舊惋惜的搖了搖頭,但手還是忍不住摸了幾下鏡子,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了下來。
攤主頓時氣絕,他怎麼就遇到這麼個認死理的大傻子。
於是乎,搞笑的一幕出現了,攤主使勁的證明自己這鏡子,就值四十八靈石,能賣四十八靈石,就已經是這鏡子八十萬年修來的福分。
而張景淵卻死活不認同,覺得這鏡子就是稀世珍寶,仙家靈寶,少於五十靈石就是在賤賣,他買不起不是鏡子的錯,是他的錯。
這顧客和攤主的身份,怎麼看都顛倒了過來。
不過攤主畢竟不是傻子,又或者說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能遇到像張景淵這樣的大傻子,很快他就覺出來,味道有些不對勁了。
「你這是在故意消遣我吧?」
攤主怒不可遏的厲聲說道。
「攤主,你這就有些冤枉我了吧,我一個鍊氣初期的新晉修士,怎麼敢消遣你一位鍊氣中期的修士。」
「再者,如果是我說個價格,你答應下來,那我不買,自然就是我的錯,你把我當場打殺在這裏,都沒問題。可我出的價你看不上,你出的價,我要不起,這價錢談不攏,買賣不成立,這怪我嗎?諸位評評理,是這個道理嗎?」
張景淵滿臉委屈對着身後眾人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邱老道你把東西賣得這麼貴,人家不願意買,有什麼錯?」
「總不能,你嫌棄人家出得價格低,不願意以那個價格賣,現在又說是人家的問題吧?」
「邱老道,你這一手玩的有點太不要臉了,咱們三坡集什麼時候有這樣強買強賣的規矩了?」
張景淵這話,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眾人群情激憤,紛紛開口指責攤主,尤其是攤主旁邊擺攤的那幾位,更是一個比一個落井下石來的厲害。
常年在三坡集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同行是冤家,他們剛才看到,邱老道差點宰到張景淵這麼一頭大肥羊,心裏面的嫉妒恨意早已經衝破雲霄,直達天際了。
現在有這麼一個群起而攻之,羞辱邱老道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棄。
再者,他們說得沒錯啊。
賣家同意買家出的價格,買家不願意買了,賣家當場打殺,將其所有遺產收為己用,又或者賣家同意以某個價格買給買家,賣家突然反悔了,買家也可以同樣將賣家當場打殺,將其遺產收為己有。
這些都是三坡集的規則之一,而很顯然張景淵並沒有違反這個規則,邱老道憑什麼逼着人家必須買,不買就是消遣他。
「我現在就覺得,你是在故意消遣我,來,你再挑個東西,咱們聊聊價。」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指責,詰難,邱老道已經徹底紅了眼,他指着張景淵厲聲說道。
要是張景淵膽敢再戲耍他,他就算是拼着壞規矩,以後不在三坡集做生意,也要將打死張景淵!
說到底,三坡集還是強者為尊,張景淵一個弱者敢戲耍他,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