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消失,而且聽雪峰消失的位置,確實殘留了紅符爆發的氣息。
按道理來說,紅符的威能沒有修士能夠抗衡,更不要說對方只是一個月瑤中期了。
那自己同伴的失蹤又是怎麼回事?
他想到了那個給聖血峰通風報信的雪族,如今想要打探清楚情況,恐怕就只能找到那個雪族親自詢問了。
打定主意,鬼修便準備先行離開此地,然而隨着他的轉身,卻忽然如墜冰窖,僵在了原地。
那邊不遠處的天空中,一道身影屹立在半空中,淡淡地望着他所在的方向。
鬼修心中大驚,他此前甚至沒有察覺到對方靠近的動靜!如此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在潛行之道上,比他還要出色。
再細看,二十多歲的年紀,腰間一柄長刀,一身黑白相間的緊身長袍,月瑤中期的修為,鬼修立刻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明顯就是雪族提及的那個新人!
鬼修心思變換時,陸葉只是靜靜地盯着他蟄伏的方向,這個鬼修在潛行之道上還是頗有些造詣的,哪怕陸葉催動了洞察靈紋,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痕跡,並不能看透他的真身。
早在帶在香音姐妹離開聽雪峰前往黑獄崖的時候,陸葉就知道,聖血峰肯定會派人前來查探這邊的情況。
所以當時他就在這裏留下了天賦樹分身,監察四方。
這個鬼修到來的悄無聲息,要不是在查探聽雪峰的時候泄了一絲法力波動,天賦樹分身還真未必能夠察覺。
觀瞧間,發現那鬼修一動不動,似乎有些天真地覺得陸葉望向這個位置只是巧合,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陸葉邁步朝前行去,周身血霧瀰漫,轟然朝前方席捲。
霎時間,一片血海橫亘,包裹四方空間。
鬼修幾乎在陸葉有所動作的同時,便準備施展遁術離開此地,然而那恐怖聖性的壓制,讓他法力陡然一滯,再回神的時候,已經被血海籠罩了。
他「啊」地一聲大叫,眸中溢滿了驚恐神色,眼眸劇烈顫抖。
儘管早就從聽雪峰那個雪族處,得知來的新人聖性濃烈異常,可那畢竟是聽聞,此刻親身感受之下,才發現這種濃烈遠超自身的認知。
在對方聖性的壓制下,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兔子遇到了老虎,只有瑟瑟發抖的份,手腳都有些發軟,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濃稠血海中,一道身影慢慢朝他逼近。
鬼修咬破了舌尖,這才鼓起一身力量,手中短刃兇猛朝前刺出,法力宣洩下,血海都被破開。
然而這拼死一擊並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陸葉長刀斬落,不但擋下了他的短刃,甚至連他的雙臂都斬斷了。
鬼修跌跌後退,強忍着疼痛,額頭冒汗,望着不緊不慢朝自己逼近的身影,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少頃,血海散去,陸葉提着已經完全喪失反抗力量的鬼修,朝黑獄崖飛去。
忽忽大半月過去,洞府中,陸葉睜開了眼睛。
大半月的努力,終於又重新凝練出一滴寶血了,當真不容易。
他直接起身,朝一旁行去。
很快便來到一個房間中,這個房間內兩道身影端坐,一道是之前被他生擒回來的鬼修。
對方被斬斷的手臂已經重新續上了,陸葉也沒有任何禁錮他的意思,只有天賦樹分身看守在這裏。
鬼修大概知道自己無法逃走,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很安靜,只是他搞不清楚陸葉到底是什麼企圖,終究不安。
他多次詢問天賦樹分身,然而分身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見陸葉本尊走入,鬼修看了看看分身,又看看本尊,這才開口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着實讓人煎熬。
「賜你一樁機緣,你要不要?」陸葉看着他問道。
鬼修皺眉:「什麼意思?」
陸葉屈指一彈,新鮮出爐的寶血便朝此人飛了過去:「煉化它你就知道了。」
鬼修疑神疑鬼地打量懸浮在面前的寶血,本能地感覺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