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唱就唱,婉轉悠揚的歌聲從白露口中傳出,不是思維共鳴,白露又用的是人魚的語言,陸葉當然是聽不懂的。
但陸葉卻從歌聲中感受到了極為濃郁的緬懷情緒,唱着唱着白露紅了雙眼,已經淚流滿面。
陸葉也不去打擾她,只是安靜地聽着。
但漸漸地,陸葉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原本充滿了緬懷情感的歌聲不知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泣如訴,好似一個獨居深閨的女子在傾訴着對情郎的想念,歌聲並沒有什麼靡靡之音,依然是那麼的婉轉低吟。陸葉卻憑空感覺體內有一份躁動在躍躍欲試,小腹處更是升起了一團無名之火,歌聲的每一次跌宕,都像是在給這團火上澆了一盆油。
他一直注意着天賦樹的動靜,可直到此刻天賦樹也沒有任何反應!
暗暗驚詫,人魚一族的這歌聲果然玄妙,竟連天賦樹都無法克制,不過話說回來,天賦樹能克制的從來都是侵入自身體內,對自身有害的東西,歌聲無影無形,天賦樹確實克制不了。
白露的眸子依然微微發紅,但明顯沒了剛才的悲傷的緬懷,而是多了一絲媚態,歌聲不斷,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陸葉,眸中的媚意幾乎要凝出水來。
不但如此,她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奇特的香味,那香味讓陸葉嗅入鼻中,愈發增添了小腹處無名之火的反應。
陸葉自問雖不是什麼男子中的聖人,看到漂亮女子也會多瞧一眼,尤其是那些資本雄渾的女子最得他的喜愛,可好歹也是定力不俗之輩。
但此刻他卻覺得自己隱隱有些抗不住的感覺。
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忽然攀上他的頸脖,卻是白露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魚尾更是纏了過來,躁動不安地磨蹭着,魚尾上的鱗片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輕輕顫動。
滿鼻幽香,白露的頭髮更是撩撥的陸葉臉癢,鼻子癢,心痒痒····..
他猛地抬手,並指如刀,狠狠砍在白露修長的頸脖上。
白露如遭雷擊,婉轉歌聲消失不見,暈乎乎地抬頭看了陸葉一眼,然後一頭栽倒在他身上,昏睡了過去。
轟地一聲,房門被撞開,一道修長的身影瞬間闖入,赫然是人魚一族的大長老煙淼!抬眼望去,一時瞠目結舌,因為眼前的場景更她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陸葉依然端坐在桌前抓起面前的酒盅慢慢喝了一口,目光冷漠地盯着闖進來的煙淼。
明明是個月瑤,可在陸葉這個星宿的注視下,煙淼竟莫名其妙有些緊張,暗道果然不能做虧心事,連忙開口:「小友,我族對你沒有惡意!」
「我知道!」陸葉放下酒盅。
雖然不知道人魚一族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有沒有惡意他還是能察覺到的,如果他剛才沒有堅持住,那吃虧的也不是他。
當初在小人族方寸山中,他是實在抗拒不了蘇玉卿,人家畢竟是個日照,還不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但在這裏,只要他還能維持一絲清明,就不會遂了人家的心意。
人魚一族這樣做,很可能是拉攏他,只不過付出的代價有些大。至於為什麼要拉攏他,陸葉估計跟自己之前展現出來的一些能力有關,或許還有一些別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煙淼張了張嘴,似是想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抱歉!」
終究是人魚一族這邊做錯了事,做錯了就要認,不過話說回來,能在白露的歌聲中還維持着理智,實在難得。
她原本勸說白露用這種方法來對付陸葉,對白露還有些愧疚,可現在來看,好像是白露錯過了什麼。
她邁步上前,將昏睡中的白露從陸葉那邊抱了過來,轉身朝門外行去。
背後傳來陸葉的聲音:「儘快安排交易吧。」
「我馬上就來!」煙淼頓了一下身形開口說道,又快速離去。
出了客房,行不多遠,煙淼嘆息一聲;「讓你受苦了。」
被她抱在懷裏,本應陷入昏迷狀態的白露悠悠睜開眼睛,緩緩搖頭,臉色發紅,受苦倒是沒有,就是有點丟人。
她好歹也是星宿後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