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秀一最終還是進去了,那個歷來只是用來關押那些被二番隊認為有可能威脅到尸魂界安危之人的地方,那個曾經也關押過浦原喜助和曾經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的蛆蟲之巢,東野秀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出奇的安靜和配合。
「這只是開始而已!」
站在窗台之上,如月繡助望着下方那名正在因為一點小事,就對着一名護庭十三番隊的死神破口大罵的貴族說道。
在這名貴族的持續輸出之下,可以很清楚看見這名來自護庭十三番隊的普通死神席官臉頰兩側漲起了紅雲,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不是每一名死神都有着東野秀一一般無所畏懼的膽量,也不是每一死神,都有着反抗貴族的勇氣。
接受貴族的統治,服從貴族的統治,這是數百年來,死神,乃至流魂街全體平民,所一直接受的教育。
它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糾正過來的。
很氣憤,也很幸運。
如月繡助非常感激,自己當初,是跟對了老師。
他也絕不後悔跟着東野秀一一條路走到黑。
「別在那裏發表你那什麼感慨了,有那時間,不如將秀一大人給我們留下來的信件,讀給我們聽!」
屋內,同樣因為處於被監視狀態,暫時被解除了刀狩眾職責,現在也是「無業游民」家裏蹲的松本亂菊,衝着陽台上的如月繡助喊道。
要不是因為東野秀一事先給他們幾人打過預防針,早在一天以前,東野秀一被關進蛆蟲之巢的消息傳回來的那一刻,他們這幾人估計就會直接殺去蛆蟲之巢將東野秀一救出來。
尸魂界的法律,在已經「背叛」過尸魂界一次的如月繡助還有松本亂菊她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大不了就是重新回到現世躲起來而已。
這對於已經見識過現世精彩的他們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人說了,要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一旦他出事,一切都要等到綱彌代家的安排,或者.」
如月繡助說道這裏,停住了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令松本亂菊的心裏,有一種螞蟻在爬的感覺,
「或者什麼?你倒是說啊!」
「或者等另外一個人告訴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如月繡助還是沒有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因為那個人,是一個他非常不喜歡的一個人。
那個叫做由嶌歐許的十二番隊副隊長,在自己剛從現世回來後不久,就悄悄地找上了自己,並且每次都不由分說地對自己動手,嘴上還一直說着什麼他才是秀一大人的首席大弟子,那樣的小孩子話。
原本如月繡助在每次都很輕易的便將由嶌歐許擊敗以後,根本沒有將這個實力有些自我誇大的傢伙放在眼裏,甚至都沒有去和秀一大人匯報過這種小事。
但是這一次,如月繡助的內心,有了那麼一點點小情緒。
憑什麼是讓那個傢伙來通知他?
秀一大人這是瞧不起他?
還是說在秀一大人的心中,那個傢伙真的要比自己厲害?
否則為什麼是由那個傢伙來通知自己,而不是自己去通知他呢?
妒忌使人思考變形。
事實上,東野秀一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由嶌歐許那獨一無二的可以操縱空間的能力。
哪怕是蛆蟲之巢這樣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任何進入裏面的死神,其靈壓以及靈覺都會受到恐怖壓制,別說溝通自己的斬魄刀了,在蛆蟲之巢裏面,就算是一個死神想要使用鬼道,都是異常困難。
當年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都別想在裏面用出哪怕一個最低級的鬼道,更別說其他死神了。
但經過測試,由嶌歐許可以通過異空間行走的方式,來到蛆蟲之巢內部,並且藉助從蛆蟲之巢裏面走出來的涅繭利,針對蛆蟲之巢反向開發出來的特殊裝置,由嶌歐許還可以短暫的現身於蛆蟲之巢內。
這個時間很短,也無法將由嶌歐許以外的任何事物,包括人在內,帶回他的異空間之內。
不過雖然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