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學操作,幾乎不需要線索,直接將其藏身處揪出來,所以絕不會有多少防備。
打空門。
只看有沒有大魚被揪出來,然後繼續摸瓜,直到把瓜的根子給找出來砍了。
一更天的更鼓,發出梆梆的聲響。
三進的宅子,在夜色里寂寥無聲。
「宅子裏住的是誰,來歷弄清楚沒有?」霍去病問。
「洛陽鹽商李澤吾的宅子。他表面是鹽商,暗地裏和周邊數郡活動的宗門三齊教有關聯,其妻就是三齊教前教主之女徐琳鳳。」
匯報的是一個繡衣使:「這宅子不大,但防衛頗嚴。」
「三齊教有時會配合洛陽治下行事,不是山野當中不服管教的宗門,算是我大漢的外部勢力。」
「身毒的佛修,倒是會找地方藏身。」
在大漢官家的外圍勢力中蟄伏隱藏,便於行事而又不易被查。
霍去病輕笑一聲,下令行動。
禁軍在趙安稽帶領下,如狼似虎般撲出。
大漢的地方,洛陽城內,之所以隱匿行動,是怕引起其他同黨警覺,多費手腳。
行動展開,禁軍和繡衣精銳,不需要吩咐,就能各行其事。
趙安稽一馬當先,往大門逼去。
而更早一步,便有繡衣的人摸進去,控制了宅內大門處的人。
趙安稽走到門前,宅門被先進入的人打開。
一行人長驅直入。
沿途遭遇,負責宅內警戒值守的人,來不及反應就被制住。
到了第二進內宅的時候,裏邊傳出短暫的械鬥聲,有人持械拒捕。
但同樣很快被控制。
前行中,宅內忽然撲出一道黑影。
鏘啷!
趙安稽閃電抽刀,刀光在黑暗裏像是破空的霹靂,凌厲無匹。
嗤!
對方的護體氣勁被一刀破開,大駭下想抽身躲避,卻被趙安稽合身撲上,撞入其懷中。
來人身形不穩,踉蹌倒跌時,已被刀鋒架在頸部。
「你們是誰?」
宅子裏又被押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中年人,便是這宅子的主人李澤吾和徐琳鳳夫婦。
被趙安稽制住的是他們的頭號下屬徐蟄。
能如此輕易擊敗自己,決勝在數招之間的好手,徐蟄還是首次遇上,臉上的驚色未退,在打量衝進來的眾人。
「你們是什麼人?這裏可是洛陽。」
徐娘半老的女人披頭散髮,一身杏色中衣,厲聲質問。
「她就是三齊教上任教主的女兒徐琳鳳,那男的是洛陽鹽商李澤吾。」
李澤吾四十上下,體型富態,神色有些驚慌。
其妻徐琳鳳江湖出身,相當潑辣兇悍,冷眼打量一行人:「你們敢在洛陽私闖民宅,到底什麼來歷?」
因為是秘密行動,並未通知洛陽方面,避免走漏消息。
繡衣和參與行動的禁軍都是便衣,沒有明顯標識。
「你們在城內如此行事,官家的兵馬頃刻就來,我和城守張大人是素識。」
徐琳鳳道:「等官兵來了,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沒人理她。
霍去病已生出感應,將視線看向後宅的一個方向。
迦辟支在通過金缽和人聯繫後,連夜做了些安排,便在屋內入睡。
稍早些時候,他忽然被驚醒,側耳傾聽,有紛亂的腳步聲闖入宅邸內。
而整座宅子,也在同時被一股力量封禁籠罩。
怎麼會找到這裏……迦辟支念頭閃爍。
要知道他們進入大漢,並不是搞諜報之類的活動,安全沒有上下級之間的關聯。
進入大漢的幾個身毒佛修,是分散行事,主要的聯繫方式依靠金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躲在三齊教當一個護院,除了迦辟支自己,再沒第二個人知道。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被人找上門來?
迦辟支沒一點點防備。
但聽到動靜後,他立即展開動作,伸手虛托,金缽從一點淨光里化出來。
缽體倒懸,其中祭刻的佛文在地面映現出一片經文組成的蓮葉,蓮葉輕顫,和空間交融。
迦辟支一步邁出,身形便像是步入虛空,悄然隱跡消失。
但就在他消失的一刻,虛空中探出一隻手。
不,是兩隻。
第二支緊隨其後。
這兩隻手,一隻枯瘦,一隻充滿力感。
枯瘦的手老氣橫秋。而充滿力感的那隻手,隱含殺伐氣。
兩者近乎不分先後,抓向迦辟支消失的位置。
砰!
迦辟支被一股力量拘禁,抓了回來。
他體外迸發出一枚枚佛文,施展佛家金身,試圖撐開拘禁自己的力量。
可惜金身表面密佈的經文,不斷崩裂。
迦辟支一聲慘叫,散發着淡金光澤的金身,也在破碎龜裂。
「冠軍侯霍去病!」
他看見了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的主人,其旁邊還走出一個老頭。
老頭臉上滿是沒搶到怪的落寞和不愉快。
在大漢蟄伏的這一年,讓迦辟支知道了冠軍侯的許多事情。
當發現是霍去病親至,迦辟支心頭遽震。
他在身毒是十二緣法之一,力量僅次於七巨頭的級數。
一年前,他這一層次的存在,還和霍去病交過手。
一年後,霍去病的力量已如同入世的佛陀,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霍去病屈指輕彈。
迦辟支的護體金光徹底破碎,眉心多出一個血窟窿,被霍去病
第四百五十五章 居然是冠軍侯【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