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堯對上這便宜女兒的眼睛,眉骨跳得厲害。
「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事業家庭孩子接連不順,已經不想裝了。
小奶豆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孟知微搶先維護女兒:「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家裏的一份子,怎麼就不能說了?」
還給女兒一個鼓勵的眼神。
小奶豆伸出一根手指:「泥悶先恩手印,寫下名字。」
林澤堯撇嘴,誰還能賴賬?他還怕孟知微賴賬呢。
倆人寫下名字後,林宵宵拿走了那張保證書,騎着肉包往外跑。
林老夫人挺瞧不起的,嗤了聲:「瘋瘋癲癲,隨了瘋娘了。」
罵完人家娘,還恬不知恥的伸手:「嫁妝呢,拿出來吧。」
孟知微抬眼,淡淡的看着她:「等我女兒回來。」
林老夫人心說,等那死丫頭幹什麼,誰知道上哪兒野去了。
但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兒子一直拽着她的袖子。
她也知道什麼意思,先把錢忽悠到手再說。
過了會,小奶豆回來了,手裏抖着那張紙:「做好了。」
「做好什麼了?」林澤堯愣住。
小奶豆掰着手指:「找大理寺,京兆府,戶部這些叔叔們做證人,都已經」
她揣圓了小手,又湊到嘴巴,哈了口氣,做蓋章的動作在空氣中戳了戳:「蓋章啦,這樣,就沒人敢玩賴辣。」
林澤堯想笑,林宵宵這孩子是傻還是蠢啊,難道不知道見證的人越多,對她娘越不利麼?
孟知微開了庫房門,林玉兒他們貪婪的看着那些金銀珠寶,看着名單上陳列的名字,直吞口水。
這賤人怎麼這麼有錢。
她根本就不配。
他們拿到嫁妝之後,隨隨便便給林老爺子請了個郎中。
郎中開藥的時候,林澤堯他們更是拿着藥單子不耐煩的皺皺眉:「這麼貴?幹什麼用這麼好的藥,全都換成最便宜的。」
反正嫁妝騙到手了。
他們變成有錢人了。
而且林家以後也是林澤堯的,他都覺得這個老不死的爹活着簡直是礙事。
林澤堯他們走了之後,床上的人嘆了口氣。
小奶豆從床下鑽了出來,頭髮都因為起了靜電,炸炸了起來,活脫脫像一隻炸毛的小貓貓。
她蹲在床邊,兩個短又肉的小胳膊疊在一起,放在床榻邊邊上,歪着小腦袋:「祖父,泥聽到了嗎?」
林老爺子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嘆了口氣:「聽到了。」
「那祖父乖乖睡覺,好好吃藥。」
小奶豆往外走了兩步,想到什麼,扯着小揪揪:「祖父的藥,崽崽守着,都是最貴的補藥。」
林老爺子眼淚嘩嘩的,養了幾十年的兒子還不敵孫女呢。
都說養兒防老。
可是防老唄,因為死得快。
林澤堯他們壓根不管林老爺子。
跟沒見過銀子似得,花的那叫一個激動,也是夜長夢多,畢竟不是自己的銀子嘛,尋思花了就有安全感了。
林澤堯拿着銀子四處打點人脈。
林玉兒拿着銀子四處安置寒族的人,擴大勢力。
林松風拿着銀子開始裝逼,給同學堂的學子送東西,請吃飯,還收買夫子什麼的,哦順便養養漂亮的女子。
在這期間,林澤堯和林玉兒受到了好多人的追捧。
更甚有好多朝臣在朝堂上彈劾孟家。
理由也是千奇百怪,多如牛毛。
譬如:「皇上,孟老將軍近日悄悄練武,不知是不是有狼子野心。」
「皇上,微臣常常看到孟雲湛常常對着皇宮的方向念念叨叨的作法,微臣在想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皇上,微臣狀告孟北言和敵人有密切來往。」
「皇上,微臣看到孟懷安常常出入軍用的糧倉。」
全都是狀告孟家的。
皇上聽得腦袋疼,一氣之下停了孟家人所有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