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幼魚和他講述過的種種,心中瞭然。
「好,我會和她一起。」
周玉琴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話裏有話道:「幼魚可是個好丫頭,如果遇到合適的時間合適的節點,一定要好好把握,當然,你們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主。」
林默稍稍彎腰,「周院長,高考之前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哦?」
周玉琴饒有興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少年,「那高考以後呢?」
「以後的事情,等到以後才可以知道;現在…不好說,也說不準。」
聽到林默模稜兩可的回答後,周玉琴失笑不已,「好,我個人還是比較期待以後會發生什麼。」
「我也很期待」
下午四點多,白玉小區外。
微風襲過,安幼魚的青絲和裙擺隨之飄揚。
迎着日光,她對着林默款款行禮,「今天謝謝你。」
從林默的角度看去,女孩全身裹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尤其是她神情中掩蓋不住的雀躍,讓他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很少見你這麼開心。」
「是嗎?」
安幼魚雙手背在後面,低頭腦袋踢動玉足。
林默突然上前一步,兩人的臉相距不過一尺左右。
如此舉動,讓安幼魚本能地就要躲開,可還不等她有所行動,耳邊就響起了林默的詢問聲。
「小魚兒,聽周院長說,你下個月初要去涼山掃墓?」
安幼魚神情錯愕,「院長為什麼會和你說這個事?她明明答應過我不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別人?」
林默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擠兌道:「你還真是沒良心啊!」
「啊?」
安幼魚懵了,「我、我…怎麼就沒良心了?」
林默右手握拳砸在她的腦袋上,「好歹咱們兩個也是同校同班加同桌,而且還有師生情分,再加上我今天陪你一起去孤兒院,到最後敢情我就是一外人是吧?」
安幼魚慌亂地搖了搖頭,「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我沒把你當外人,就是有些驚訝院長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件事。」
林默低下頭再次貼近一些,眼中泛着質問:「真沒把我當外人?」
「真的。」
安幼魚往後躲了躲,「若是把你當外人,幼魚之前又怎會跟你說婆婆的事?」
「這倒也是。」
林默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底深處升騰起一抹好奇,「小魚兒,既然沒把我當外人,那就說說,你把我當什麼人?」
「這個」
安幼魚苦着小臉,糾結再三後,小心翼翼地說出兩個字,「同學?」
「嗯?」
「同桌?」
「嗯?」
「好朋友?」
在聽到這個回答後,林默咂了咂嘴,「勉強算你過關。」
安幼魚撇了撇嘴,委屈地嘟囔道:「明明是你天天說我們是同學關係,現在又來怪幼魚,好不講理」
「不講理?那就對了。」
林默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甩鍋,「這些都是我媽教的,她的性子你也了解。」
安幼魚玉唇半啟,「你」
「我怎麼了?」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不生氣,你說。」
「就剛剛,你的臉皮…好厚。」
「」
安幼魚注意到林默無語的模樣後,撲哧一聲掩口笑了起來。
笑聲如鈴,極為動聽。
她那雙清眸微微閃爍,小巧精緻的瓊鼻努了努,唇角漾開的甜美,讓周圍的一切都成為了背景板。
哪怕天上曜日,這一刻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反正我不管,既然讓我知道了掃墓一事,到時候一定記得喊上我。」
林默低頭掩飾着眼底深處的異樣,溫聲提醒:「別忘了,你不僅接過我的水,而且還簽了賣身契。」
「那是你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