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你的女人,看看我是怎麼對付張員外的人的。你這種爹在我們眼裏跟張員外沒有什麼區別,下次就別想全須全尾地離開。」
柳三全連忙跑出去。
柳九竹輕吐一口氣:「謝謝,你又幫了我。果然,你就是我的福星。」
陸少璟搖頭:「你把我帶回來,就是想擺脫現在的困境。如今我幫你擺脫了,等我的傷好了,我想離開。」
「可是,我們真的入了婚籍。」柳九竹看着他。
「可以解除的吧?」
「可以是可以。」柳九竹說道,「那我們拉鈎吧!在你的傷痊癒之前,你留下來幫我應付那些麻煩。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解除婚約。」
「成交。」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陸大哥吧!」陸少璟說道。
總不能一直叫夫君,聽起來挺奇怪的。
陸少璟在柳家村住了下來。
沒過多久,柳家村的村民都知道了柳九竹買了個男人回來入贅,那個男人又凶又丑,心狠手辣,連張員外在他手裏都吃了虧。柳三全去找柳九竹時,還被那個醜男人打了出來,脖子流血了,聽說被砍了一刀之類的。
柳家村村東。余氏焦急地看着在房間裏發瘋的親生兒子,上前阻止道:「別砸了,砸壞了還得買新的。兒啊,那五十兩銀子也是給你拿來娶媳婦了。我們去哪裏拿五十兩銀子贖回秀兒啊!要不這樣,你去秀兒家裏問問,我們當初的彩禮給了三十兩銀子。現在秀兒被張員外抓走了,你讓他們家拿點出來。」
「你當我沒有問過?他們家不給。」
「秀兒是不是他們家閨女?現在落到張員外家了,他們也不急的嗎?」
「他們急什麼?他們說秀兒要是做了張員外的夫人,他們也算是張員外的親家了,從他那裏得到的更多。再說了,秀兒已經嫁到我們家了,我們連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們沒找我們的麻煩就不錯了,還想從他們手裏拿銀子,別做夢了。」
「那你想怎麼樣啊?五十兩銀子啊,就算把我們賣了也拿不出來啊!」
柳金杯看着余氏:「我記得你有兩支銀簪子。」
余氏瞪大眼睛:「那是我最後的嫁妝。」
「娘,你也不想到手的兒媳婦飛了吧?」柳金杯說道,「我不管,秀兒要是真的落到張員外手裏,我出家當和尚,你這輩子就沒有兒子養老送終了。」
「你這是想逼死老娘啊!」余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來。
柳三全捂着還在冒血的脖子,粗着聲音說道:「把地賣了。」
「賣了地,咱們吃啥?」
「我和金杯可以去城裏做工。」柳三全說道,「種地也沒有什麼前途,還不如去給有錢的老爺當夥計,指不定比現在更好。」
柳九竹正在給陸少璟換藥,結果她那個嘰嘰喳喳的閨蜜又來匯報最新消息了。
「你那個爹居然把地賣了。」楊青絲說道,「幾畝地全賣了,換了十五兩銀子。還有那余嬸寶貝得不得了的兩支銀簪子也當掉了,換成了十兩銀子。剩下的他們到處借銀子,東拼西湊,欠了一屁股的債,還答應給幾成的利,這才從鄉親那裏借得二十兩銀子,據說現在只剩五兩了,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借給他們。」
「還能有誰?當然是房秀蘭家的人唄!」
「也是,當初房秀蘭家裏人要了三十兩聘禮。這樣的價格可以娶城裏的姑娘了,沒想到他們也敢要,而你那個沒良心的爹也真給。」
余氏家裏的後續對柳九竹和陸少璟來說並不重要,兩人當作八卦聽聽也沒有放在心上。
半個月後,陸少璟可以正常下床走動了。
這個時候,他才第一次走出那個房間,呼吸到柳家村的新鮮空氣。
「你們柳家村怎麼這麼貧瘠?」
柳九竹看了看四周,說道:「村里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也去過別的村里,但是他們的土地更肥沃,道路更平坦,而你們這裏好像山比較多啊!」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的,因為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或許是因為我們這裏是惠國和鳳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