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見他也不有是意的,點頭向他示意無妨,大步跨了出去。可剛跨出門檻,卻聽見店裏的夥計喊了聲東家。
余月直覺的以為是余香出來了,回頭一瞧,卻見夥計卻是朝着剛才那青衣男子招呼的。男子向夥計點了點頭,就直接進了櫃枱後的那扇門。
他是這裏的東家?那余香是來這裏做什麼?
在喝完第五碗茶水時,余月覺得好奇心太重真不好!
因為好奇,她並沒離開,出了布店後在隔壁的一家茶攤上坐了。想等着余香他們出來,可誰知這一等就是快兩個小時,人還沒出來。
摸了摸脹了一飽茶水的肚子,想着今天一天都不用喝水了。水喝多了,就免不了有三急。可她都等了這麼久了,現在走總覺得不甘心。想着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她們還不出來,她就去找茅房。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她快要憋不住時。余香出來了,依然還是戴着帷帽,身後小丫頭的手裏還拿着幾塊布。想來這布是用來做掩飾的。
看着余香走遠,余月硬是咬牙多忍了會。果不然,那青衣男子沒一會也出來了。朝着余香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余月怕被他瞧見,忙轉回身子,低頭裝做喝茶。
可憐她都快憋不住了,還得往肚裏裝水。
等男子走遠,她往桌上丟了幾個銅板就飛奔回客棧。這裏也沒個公廁,她只能回客棧解決。
回到客棧,解決了三急。余月躺在床上琢磨起來,那鋪子到底是誰的呢?那男人又是誰呢?余香跟他是什麼關係?
其實她是有些懷疑的,兩人進了後堂那麼久才出來,普通朋友或是為了生意上的事,用得着那麼避人耳目,用得着那麼長時間嗎?而且那男人出來後望着余香背影的眼神,可算是含情脈脈。
可惜她今天真是憋急了,要不然跟着那個男子,說不定就查出他身份了。
她本來是準備明天再去那布莊守株待兔的,既然那男子是布莊的東家,總還會再去的。再跟附近鋪子的人套套近乎,說不定就能弄清他的身份了。
可當天晚上,趙誠從鎮上趕回來後,聽了她的打算當時就發了話——不許去!
理由是她一個婦人不方便。這事他交給了老八,老八以前在軍營里可是做過探子的,跟蹤人他最是在行。
既然有專業的,余月也就不逞能了。第二天晚上,專業的老八就帶回了第一手消息。
那男子名叫姚遠文,是那布莊的東家。今年二十有二,至今未娶。家中父母俱在,兄妹四人除了他都巳成家。
以上這些都只是普通信息,最重要的一條,也最讓余月吃驚的一條消息就是,姚遠文的大嫂,名叫余彩霞!
換而言之,余香跟她大姐的小叔子,私下單獨見面。
至於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不清不楚,老八沒能打探出來。畢竟這種事是見不得光的,熟識的也不可能知道,老八就更打探不出來了。
趙誠想着,這兩人如果真的牽扯不清,那以此事跟余香談條件,可比用那隻釵子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