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底蘊,感受到其悠然而縹緲的思感與念頭,感受着其人身上那所有能夠引動她想要繼續參合三元的一切特質。
片刻之後,蕭郁羅的眼波仍舊清澈,可是不知想到了些甚麼,人卻似是想要痴痴地笑出聲來。
唯恐打攪到楚維陽的參道悟法,因而,蕭郁羅輕咬薄唇,趕忙悄然起身,走下了雲床,又繞過了層疊的紗帳帷幕,繼而趺坐在了臥房側旁木屏風後的案桌上。
稍稍沉吟着,這會兒的蕭郁羅,像是思感與念頭的一部分仍舊沉浸在罕有的睡夢的餘韻裏面,可是對於一位金丹境界大修士而言,她的思感與念頭卻註定不會有這樣的遲滯與沉重。
再看去時,蕭郁羅好似是在思索着甚麼,要透過這樣的思量,將某種曾經熟稔的事情重新從記憶洪流之中拖拽出來,進而煥發出生機與活力。
很快,蕭郁羅像是思量定了諸般。
她潔白的手臂從紗衣從伸出,一翻手時,遂悄無聲息的將一樽拳頭大小的彩玉爐取出,放在了桌案上。
僅只是這彩玉香爐顯照在臥房之中的瞬間,便忽地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淡薄氣息煥發,並且進而很快的充斥在了整座臥房之中。
而且,當這香爐自然而然煥發的氣息與蕭郁羅身上所同樣自然煥發的馥郁花香氣息充分的融合在了一起之後,霎時間,渾似是君臣佐使一般的蛻變升華。
登時間,那若有若無的淡薄氣息與蕭郁羅的馥郁花香氣息盡皆消散一空,只頃刻間,便相互交織,蛻變成了某種極致淡雅的寶藥香氣。
百花樓的諸般修法,諸般秘法,相互配合着,似乎本就是為這樣的場合所準備的。
登時間,那寶藥香氣縈繞在楚維陽的身周,那渾似是比甚麼樣的檀香都更管用的妙藥,霎時間,便渾似是一股清流從頭澆灌而下,教楚維陽霎時愈漸的空靈的同一時間,那清流的彌散,更是教楚維陽的諸般思感與念頭盡皆深深地紮根在道心之中。
於是,誠然那諸般念頭在沛然靈感的牽引下,愈漸的縹緲,但卻從不曾因之而散亂,反而在紮根道心之中後,一切思緒盡皆從自身的道法之中源發而出,反而教楚維陽的參道悟法本身更具章法了些。
而這還不算結束。
又一翻手間,一尊百寶匣又被蕭郁羅擺放在在了彩玉香爐的側旁,開啟後,是真真百花顏色的香粉被分門別類的封裝在其中,僅只是以肉眼看去,都能夠看到其上那時常流淌而過的斑斕靈光。
不僅僅是這百花香粉本身的材質便極珍稀,更是曾經被極品靈材與無上寶藥一同炮製,如是百花依次煉得,才有了這麼一小匣子而已。
此刻,卻是蕭郁羅依循着自身修法的百花之序,拿着一柄銀匙,將百花香粉或多或少的擱置在了彩玉香爐之中。
做罷這些,那原本浸潤着楚維陽心神的寶藥香氣,便已然更為濃烈了些。
而至此之後,蕭郁羅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百寶匣重新封存好收起,復又取出一枚玉瓶來,只輕輕啟封,便有着濃烈的酒香氣撲面而來。
似是被酒氣熏得微醺,又似是想到這是自己尚還是少女時便已經準備着靈材調製而成的百花釀。
蕭郁羅的臉色上愈漸的紅潤起來,復又不敢教太多的酒氣有所消散,只稍稍傾倒着瓶身,將幾滴百花釀滴在了彩玉香爐之中。
如是,趕忙將玉瓶收起後,這經過了蕭郁羅調和之後的香粉,才在蕭郁羅投入香爐之中一縷百花法焰之後,被輕輕地點燃。
裊娜的煙塵幾乎從香爐之中蒸騰而出的閃瞬間便化作了暈散着斑斕顏色的朦朧光暈。
而也正是在這樣的煙氣暈散之下,那原本便甚有奇效的寶藥香氣,更是蛻變升華一般的更上層樓。
這一刻,楚維陽的諸般思感與念頭不僅僅是深深地紮根於道心之中,再之後竟不是在諸般靈感的牽引下,而是反向裹挾着靈感,朝着更為縹緲與靈動的層面追索而去。
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