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斂眉,太后派來了人,徐嬪心裏就安穩了?接連的意外,當真是意外嗎?不,就連他,都猜得出來,這怕是有人動手,更何況是徐嬪。
出事後,徐嬪去尋太后太后派了人安穩
太后派了人去,是暗示徐嬪會加以保護?不然這「意外」紛紛,如同死亡降臨,徐嬪怎麼也安穩不得的。
那麼,徐嬪,是太后的人?
思及此處,他心中一涼。
徐嬪的動作,她和太后的關係,再加上姚才人死前的話,都無疑讓驚蟄感到緊迫與威脅。
「我不知你為何覺得此事,與我有關。」驚蟄皺眉,「承歡宮的事,我的確無能為力。」
不是驚蟄想不想的問題,是他做不到。
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此事發生在承歡宮,驚蟄遠在北房,他能做到什麼?
他既無法時刻保護着秋逸,就如同當初姚才人的任務
他不會承諾他做不到的事。
秋逸徒然泄去了力氣,呆坐在凳子上。
她其實也知道,這不過是螻蟻掙扎,是不是和驚蟄有關也說不準。
如果真的有人針對承歡宮,對這些宮人們動手,還是如此不落痕跡,連徐嬪都查不出來,她又能如何?
驚蟄:「你為何不將自己的處境告訴徐嬪娘娘?」
秋逸抬頭,看着驚蟄。
驚蟄:「如果是意外,那誰也無法知道結果。可要是人為,想必徐嬪娘娘心中也希望能夠抓到人,你將自己的猜想告知,說不定,徐嬪娘娘能順藤摸瓜,多安排幾個人護着你。」
如果真的有人要殺人,那盯着的人越多,暗中下手的人,就越難以動手。
秋逸用手帕仔細擦了擦臉,又將凌亂的頭髮重新弄好,朝着驚蟄笑了笑:「多謝,驚蟄。」
她看着冷靜下來了。
要離開前,秋逸回頭,對驚蟄說。
「其實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秋逸很是誠懇,「徐嬪娘娘是個不錯的主子,從來不苛責下人。要是你願意,徐嬪娘娘不會介意你之前的回絕。」
驚蟄搖頭笑了起來,嘆息着說道:「秋逸姐姐,承歡宮是個好地方,可這節骨眼上,徐嬪娘娘要惦記着的事也多,實在不好為我勞心。」他謹慎,沒將話給說死。
秋逸來找他,自然,卻也不自然。
甚至也有可能是一種試探。
秋逸聽出驚蟄的鬆動,抿嘴笑了笑,便出了門。
驚蟄送她出去,待到窄門,七蛻和八齊看了眼,也沒說什麼,就讓開了道。
秋逸離開後,北房的人都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着秋逸的來意。
驚蟄用之前和秋逸商量好的話來回答,「我和她曾經是舊相識,近來承歡宮出了幾次意外,她不免擔憂,這才來尋我。」然後,他又將承歡宮的事告知他們。
比起秋逸和驚蟄的關係,承歡宮的事,更叫他們詫異。
連長壽都沒知道得這麼清楚,只隱約知道承歡宮換了幾次人。
無憂感慨:「原以為北房近來夠倒霉的,沒想到承歡宮更甚。」
長壽撇嘴,看了眼無憂:「再怎麼出事,人也是在承歡宮出的。」
「怎麼,你寧願去承歡宮等着撞邪嗎?」明雨笑嘻嘻地說道,「我可不願意。」
幾個人吵吵鬧鬧的,險些沒聽到窄門處七蛻在叫人。
這次,還是來找驚蟄。
驚蟄心中有數,出了門去,果不其然,這一回來找他的,是鄭洪。
他不久前,曾托鄭洪去辦一件事。
鄭洪將他扯到門外,緊皺眉頭:「你可想好了,之前勸你離開的時候,怎麼都不想走,現在倒是想動了?「
驚蟄:「我原以為北房是個安逸之所,平淡活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不過現在看來,反倒是麻煩,自然是有了上進之心。」
當然,更多的原因,和系統也有關。
這天煞的系統給出來的任務,真會逼人上進。
鄭洪一想也是,就點了點頭。
他如是如是,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