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吳有德就把許大茂叫了過去,將和葛量洪達成的共識告訴了他。
聽到這個消息,
許大茂激動的雙眼放光,興奮的摩拳擦掌,他喜滋滋道:「吳哥,還是您厲害!竟然都能和港督搭上線,沒想到您和他還是朋友」
「那以後咱們東興不就是牛逼了?有港督這尊大佛罩着,以後這九龍的道上還不是都由咱們說了算?!
哈哈哈哈」
吳有德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葛量洪身為總督,他是不會明面上站出來支持,最多只會是對東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還是要低調行事,切記不可狂妄,囂張跋扈。」
頓了頓,他又說道:「從今天開始,要約束幫中兄弟。你回去制定一個幫規出來拿來給我看,我只有一個原則!
不欺壓良善,不剝削貧苦,不染指煙土!
其他的,你自己回去想想,想好了拿來給我看。」
說到這裏,吳有德看向許大茂,語重心長道:「大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有些錢能賺,有些錢不能賺!
你心裏得有一桿秤,時常掂量掂量
葛量洪現在願意罩着東興,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並非是一成不變之事,萬一哪天他和我撕破臉了呢?
或者說,萬一哪天他卸任港督,又來了個新港督呢?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作為領導者不能只着眼於當下,眼光要放長遠一些,要有大局觀。」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他正襟危坐沉思良久,抬頭看向吳有德,沉聲道:「吳哥
那應該怎麼做,才能讓東興一直興盛,長盛不衰?
即使是以後來了個新總督,我們的日子也能照樣過的逍遙自在?」
東興初創,雖然還未向世人挑明。
但在許大茂心中,他已經將這視為他的心血,當做他要奮鬥一生的事業!
這是因為經過兩年多的道上廝混,許大茂發現這生活很刺激,很熱血,很有意思,他非常喜歡,甚至有些迷戀。
他在其中能找到他的人生價值!
可是現在,
聽了吳有德的一番話,他瞬間清醒過來,明白自己剛才是高興的昏了頭,太過膚淺!
對啊,葛量洪只是現任總督而已,他不可能永遠都在九龍。
一旦葛量洪離任,再來個新總督
一招天子一朝臣啊!
到了那時候,
說不定新任總督就會拿東興來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越想
許大茂心裏越慌,他可是打定主意把自己的後半生都壓到東興上了,準備一條道走到黑。
若是以後東興被總督府針對或者是制裁,那可就難受了,說不定作為東興高層的他,還會有血光之災
那種情景,許大茂可不想面對。
他就想舒舒服服、風風光光的當他的許爺過完這輩子,順便再給子孫留下一份不菲的家產。
許大茂臉色青紅不定,
就在這時他聽到吳有德說:「倒也簡單,當東興成為整個九龍都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時
那無論換誰來當總督,都不會輕易動東興。
除非,他能承擔起東興消失後的影響!」
「整個九龍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許大茂有些愕然。
「嗯。」
吳有德點頭,淡淡道:「打個比方,比如有東興在,凡是東興的場子都不會出現煙土,不會出現當街砍人,不會出現聚眾鬥毆,不會出現強買強賣、恃強凌弱等情況
長此以往,民眾對於東興自然會產生一種歸屬感,覺得東興並非是黑惡勢力,而是能保護群眾,維持治安的義社!」
吳有德看着許大茂,問道:「你說,若是有一天東興消失了,民眾會接受嗎?
若是九龍重新恢復社團橫行,治安混亂的局面,新任總督他會接受嗎?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廣大民眾罵的岀不了門,抬不起頭!」
聽着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