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趙衡長嘆一聲,手中利劍倒握於身後,在眾人眼中如同即將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的熱血兒郎!
趙衡輕揮長劍,挑起桌上酒壺穩穩抓在手裏,仰頭暢飲。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話音落,趙衡扔掉酒壺蹬步上前,凌空刺出一劍,緊接着收劍橫掃,原地旋轉數圈。
「好!好一個醉臥沙場君莫笑!這劍舞蒼勁有力,氣勢凌厲,在下竟恍惚感覺眼前的人並非太子,而是在戰場上與敵人鏖戰的護國大將!」
兵部子弟直接起身,拍手稱快。
眾人痴痴的看着眼前持劍狂舞的趙衡,無不如痴如醉。
「仗劍而歌,揮劍而舞?明明樂坊並未參與其中,沒有半點樂曲之聲的襯托,可太子殿下每一次揮劍,竟有劍鳴相伴?」
「我只知道,皇子都要學宮廷劍舞,可從未見過像太子這般灑脫之姿!」
「論宮廷劍舞,恐怕太子當第二,無人敢當第一!」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身,眼神炙熱無比,一邊感嘆於劍舞之英姿,一邊佩服趙衡爐火純青的君子之藝。
就在這時,趙衡劍鋒一轉,直指趙乾而去。
「太子,你要幹什麼?」
趙乾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大聲喝止。
眼看着劍尖已經到了趙乾胸前,就在所有人的心都已經懸到嗓子眼時,趙衡卻又劍鋒一轉,陡然而去。
「哈哈哈!十三弟,本太子赤膊上身,可算是衣冠不整?當眾豪飲,持劍狂舞,可算是威儀盡失?為天下人獻此舞,可算是丟人現眼?」
趙衡劍舞不停,連發三問。
趙乾卻是一個字也答不上來,臉色時而漲紅,時而慘白。
「既然你答不出來,那就由吳大人回答!」
趙衡轉而揮劍指向吳文淵,健碩有力的臂膀與劍身齊平,力道十足。
「本太子衣衫不整,吳大人何不去彈劾本太子?」
趙衡仗劍質問,在眾人眼中,仿佛俠肝義膽,與強權對峙。
吳文淵作揖行禮,雙目如焗,儘是嘆服:「言正壓君子,衣冠鎮小人,太子浩然正氣,何須拘泥於衣冠?」
「哈哈哈!」
趙衡再次大笑起來,劍身從吳文淵面前划過,旋身背對,又問道:「那本太子可算得上譁眾取寵,威儀盡失?」
吳文淵緩緩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高聲回應:「太子度量如海涵春意,應接如流水行雲,與民同樂又不失威震天下,何談威儀盡失?」
「說得好!」
趙衡豪氣長嘆,轉身一腳將地上的酒壺踢飛:「那本太子今天,丟了誰的臉?又現了誰的眼?」
吳文淵雙膝跪地,腦門頂地,五體投地道:「太子君子六藝冠絕,無人可丟,豪氣萬丈,無人敢看」
此時畫舫無論內外,所有能夠看到劍舞的人,全都已經目瞪口呆。
南疆不敗皇子,面對趙衡的三問,竟不敢應答。
號稱大炎第一倔驢的錚臣吳文淵,三問拜跪於趙衡腳下,心悅誠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太太子脫掉的是奸臣佞黨強加給他的枷鎖,手中之劍,似是要將大炎的迂腐奸佞,攪得天翻地覆啊!」
「這哪裏是跳舞?分明是在與天下奸佞抗衡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古來征戰幾人回?生在帝王家,卻甘願為大炎粉身碎骨?以詩歌正道,以劍舞明志?這舞曲之中竟暗含如此大道理嗎?」
「自太子之後,再無劍舞!」
現場的驚嘆之聲,此起彼伏。
前面的攥拳崇拜,後面的不斷往前擠,一時間畫舫周遭亂作一團。
「趙衡,此時的你,究竟是大炎太子,還是無痕公子?」
林清芷痴痴的看着趙衡,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平日裏吊兒郎當,紈絝囂張的未婚夫,竟然胸懷這等大義!
素琴小臉通紅,驚嘆道:「小姐,太子的劍舞,
第367章 太子之後,再無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