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衛兵的腦袋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啥玩意兒?兩天?你可別扯淡了!太子只用了半晚上,就把神驍軍的所有將領,連根拔起,全部幹掉了。」
「呵呵呵,若真有兩天時間,恐怕太子都能殺到北狄王都,直接把北狄王給砍了。」
衛兵煞有其事的說道。
而且他心裏對趙衡的實力,深信不疑,或許兩天有些誇張,但有兩個月時間,趙衡興許真能擊敗北狄。
衛兵的話,在現場迴蕩着。
整條街先是一寂,緊接着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嘆聲。
「半半晚?!這是人能辦到的事情?除非太子不是人!」
「你他媽說什麼?竟敢詆毀太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別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太子殿下乃真君下凡,救苦救難的太乙仙尊啊。」
「哼!這還差不多。」
無論是沿街圍觀的百姓,還是負責遊街的官差和士兵,提起趙衡的壯舉,皆是佩服到了極點。
尤其是那些已經做好了逃難準備的人,得知趙衡已經將叛亂扼殺在了搖籃里,頓時激動地痛哭流涕。
畢竟逃難,意味着會有家人死在路上,若不是被逼到絕境,誰又願意拋家舍業?
「哈哈哈!鄉親們,已經沒事了!」
「太子真乃我大炎百姓的守護神啊。」
「太子殿下莫不是真的天下無敵?」
「廢話!神驍軍這種精銳勁旅,半晚時間就被搞定,太子殿下何等神威?!」
整條街道,瀰漫着百姓們的歡呼聲,場面比過年還要熱鬧。
此時已經是下午。
趙衡按計劃行事,將已經休整完畢的太子衛,盡數調往茂安縣。
不過他自己卻並未親臨現場,而是去了宗正寺大牢。
此地雖是大牢,可畢竟是專門關押皇親國戚的地方,因此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庭院。
以雲景王的身份,規格自然低不了,被關押在天字號牢房裏,既有客廳,也有臥室,甚至連獨立茅房都不少,簡直就是個小套房。
趙衡到來時,雲景王正氣定神閒的坐在桌邊,喝着涼水。
即便是直接從井裏打出來的生水,到了這位老王爺手裏,都能喝出西湖龍井的派頭。
「不愧是老王爺,死到臨頭了,還能偷得浮生半日閒,這份魄力,倒是令本太子頗為佩服。」
趙衡一邊往裏走,一邊笑着調侃道。
雲景王端着破茶碗,回敬道:「彼此彼此!」
「大亂將至,太子殿下不趕緊調兵遣將,居然還有心思跑來對本王落井下石,也是好魄力。」
面對雲景王的反擊,趙衡卻毫不在意,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與此同時,宗正寺主監親自帶人,端茶送水,將上好熱茶擺在趙衡面前。
一邊是頂級茶具,上好的熱茶。
一邊卻是破碗涼水,對比極為強烈。
「老王爺誤會了,本太子來這裏,單純只是為了探望你而已,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親戚。」
趙衡端起茶杯,雲淡風輕的說道。
緊接着話鋒一轉:「畢竟老王爺馬上就要歸天了,身為晚輩,豈有不送的道理?」
趙衡心裏暗暗冷笑。
身為皇族,就算是犯了天條,也只能囚禁,不能殺?
呵呵呵!老子可不管你毛病!
重鑄大炎輝煌的第一步,就是宰了這個老混蛋,為父皇當年婦人之仁犯下的錯誤,亡羊補牢。
雲景王卻放下破碗,非但不怕,反倒大笑了起來:「你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虛張聲勢啊。」
「想殺本王?就怕我兒不同意啊。」
說到這,雲景王直接站起身,自信無比道:「本王雖然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但只要一切都按照本王的計劃發展,那麼現在延年縣和長明縣已經落入我們手裏。」
「現在三縣呈掎角之勢,相互策應,太子殿下只怕是已經火燒眉毛了吧?想要以本王作為人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