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一臉認真:「雲景王叛亂,臣弟本該遭到嚴重牽連,可父皇卻並未召見臣弟,臣弟自然明白,父皇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才擱置此事。」
「臣弟慚愧至極,也後悔至極,希望能夠跟隨皇兄去將功贖罪。」
趙乾無比真誠的說道。
可惜,他面對的是趙衡,他一張嘴,趙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哪怕是已經痛改前非,可這廝仍舊是狗改不了吃屎,即便是刀夾在脖子上,也不肯好好說話。
趙衡沒好氣的罵道:「為了避嫌就避嫌,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
「我去了邊境,京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就算你小子安分守己,也會有不少人猜忌你,甚至可能會為了防患於未然而打擊你。」
「遠了不說,光是一個吳文淵,就能把你盯死,還不如跟着我去邊境,重新贏得眾人的信任,對嗎?」
趙衡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趙乾那點小心思。
趙乾頓時面紅耳赤,他撓着頭,窘迫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住皇兄啊。」
「那皇兄會帶臣弟一起去嗎?」
若是出於理智,現在確實應該先把趙乾軟禁起來,觀察一段時間,再決定是否啟用。
可這樣一來,不是把趙乾當成工具來利用了嗎?
若是把隔閡建立起來,以後想要化解,可就難了。
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趙衡不假思索道:「正好,本太子身邊缺一個先鋒。」
先鋒?!
趙乾眼神一詫:「皇兄,你你不會要讓我領兵吧?你當真如此信任我?」
金獨異也被嚇了一跳。
雖然在雲景王叛亂一事上,趙乾沒有站錯隊,乃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說到底,趙乾也是一身污點。
讓趙乾領兵,萬一在邊境直接叛亂,殺了趙衡再投敵,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小伙子。」
趙衡抬手,拍了拍趙乾的肩膀。
「你這廝瑕不掩瑜,本性不壞,以前只是跟錯了老師罷了,這才被帶進溝里。」
「以後有我這個親哥哥指引和約束你,定能讓你少走彎路。」
「你雖當不上國君,但當個天下第一王,還是沒問題的嘛。」
趙衡甚是豪氣的說道。
這回可是徹底把趙乾給驚呆了。
皇兄不光信任自己,甚至還要把自己培養成大炎第一王?!
趙乾一瞬間感動的稀里嘩啦,眼眶濕潤道:「皇兄我我以前真不是個東西。」
趙衡哈哈一笑:「確實。」
「啊?!」
趙乾沒想到,趙衡居然也贊同,頓時滿臉窘迫。
金獨異目睹整個經過,見這兄弟倆之間的隔閡已經悄無聲息的解開,心裏也暗暗讚嘆。
若陛下見到這一幕,肯定也會很高興吧。
北狄,王都,銅雀宮。
「陛下!剛剛收到大炎方面送來的書信,請陛下過目。」
北狄宦官,跪在銅雀宮大殿上,雙手乘上一個沉甸甸的信封。
正值最好年華,英姿勃發的宇文靖,身穿黑色皇袍,頭戴冕旒,高坐於大殿之上,神情隨性灑脫,卻不怒自威。
整個大殿,站滿了虎背熊腰,氣勢彪悍的武將,以及足智多謀,城府極深的文臣。
可是宇文靖不開口,現場便無人敢進諫。
宇文靖一抬手,接過信封。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宇文靖會自詡閱讀信箋內容時,他居然隨手將信封丟到一旁。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寫滿了求和的吉祥話,這種毫無意義的垃圾,不看也罷。」
宇文靖對於任何和談都毫無興趣。
他這一舉動,頓時令在場的所有武將,鬥志高昂。
「兵馬籌備的怎麼樣了?何時能夠開戰?」
宇文靖直奔主題的問道。
北狄兵部尚書,趕緊上前進言:「回陛下,十五萬大軍已經囤積於南疆,只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