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大逆不道的混賬東西,居然連這種話都敢說?」
文王仗着輩分地位,毫不在乎趙衡的太子身份,直接當眾破口大罵起來。
他指着趙衡的鼻子,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分明是病入膏肓了,看來光殺賤婢已經遠遠不夠,今日若是不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我大炎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說罷,文王直接率領眾族人,向元武帝施壓。
「太子輕信妖女,亂我超綱,不光不可君天下,還罪大惡極,請陛下廢太子,將其圈禁宮外,令其反省。」
文王氣勢十足,怒吼聲不斷在惠文館迴蕩着。
一眾族人,紛紛附和。
「臣附議!」
「臣也附議!」
白元虎剛要站起身,卻被白敬齋伸手攔住。
在白元虎疑惑不解地注視下,白敬齋露出老謀深算的冷笑:「哪怕有十成把握,我白家也不必走到台前,讓王鏗代替我們白家衝鋒陷陣即可。」
白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運籌帷幄,小心謹慎。
哪怕趙衡已經完蛋了,白敬齋心頭甚是暢快,卻依舊保持着冷靜,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
白元虎心裏暗暗感嘆,不愧是爺爺,這份隱忍之力,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比得上?
另一邊,作為白敬齋的門生,王鏗已經率領眾官員,配合宗族,一起彈劾趙衡。
「啟稟陛下!」
王鏗跪倒在地,語氣堅定道:「禮部支持文王的決斷,認為太子必須立刻圈禁反省,理應廢黜太子!」
「臣附議!」禮部眾臣,當即大聲附和起來。
他們根本不給趙衡證明的機會,眼下只需要,直接把趙衡踢出去即可。
同一時間,簫玉兒心裏卻一陣激動。
「改革教坊司,令那群罪臣之女,成為國之棟樑?這種事真能辦到?」
簫玉兒暗暗嘀咕着,小手不由攥緊。
若趙衡真能辦到,也就意味着,異族和蕭家的未來有希望了!
她絕不能眼睜睜看着趙衡被廢,連忙提醒身旁的宇文墨:「殿下,若太子被圈禁,那你可就帶不走他了」
宇文墨早就已經心急如焚,她希望趙衡垮掉,但又不能垮得太徹底。
簫玉兒的提醒,令她徹底下定決心,不顧外人的身份,直接站起身,大聲諷刺道:「呵,什麼天朝上邦?連讓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依我看,不過是群心胸狹隘之輩罷了!」
隨着宇文墨的聲音響起,已經即將失控的局勢,瞬間平靜了下來。
連文王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宇文墨,做夢都想不到,最後關頭為趙衡解圍的人,居然是宇文墨這個敵人?
宇文墨話音剛落,惠文館就響起一陣大笑。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趙衡,卻見趙衡直接邁步走向宇文墨,在宇文墨耳邊壞笑道:「說得好,你給我罵他!」
啊?
宇文墨一愣,下意識地問道:「罵誰?」
趙衡憋着壞水,瞥了文王一眼:「還能有誰?自然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了!」
迫於輩分,趙衡哪怕再厭惡文王,也不能對他不敬。
但宇文墨就不一樣了,她身為北狄人,根本就用不着把那個老混蛋放在眼裏。
宇文墨翻了下白眼,沒好氣道:「我憑什麼幫你?」
趙衡聳了聳肩:「你不是已經幫了嗎?」
這
宇文墨頓時臉頰通紅,她強忍羞意,故作嗔怒道:「誰誰幫你了?我只不過是看不下去了而已。」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今夜來惠文館,明明是等着看趙衡的笑話,結果等趙衡真陷入被動時,她反倒坐不住了。
考慮到這個混蛋,以前調戲過自己,宇文墨在心裏暗暗發狠。
在自己一雪前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對趙衡出手!
「沒錯!我現在幫他,乃是為了日後更好地報復他。」
自我安慰了一通後,宇文墨心裏頓時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