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元武帝的震驚,侍女想死的心都有,聲音變得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陛下沒有聽錯,太子與眾子弟打賭,賭注為東宮之位和一億兩白銀。」
一億兩?
確定了這個數額,元武帝直愣神!
莫說這些所謂的子弟,就算整個大炎,想要湊出一億兩銀子,也得全民勒緊褲腰帶,不吃不喝攢上三年。
若是單純依靠國家財政,則需要積攢十餘年!
元武帝氣得直咬牙,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居然生出這種無法無天的小畜生。
此時他恨不得,直接把這小兔崽子掐死,以解心頭之恨。
跑了?
跑得好啊!不然朕非得大義滅親不可。
元武帝強壓震驚,轉身看向皇太后,沉聲問道:「母后怎麼看?」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皇太后,藉助皇太后之威,直接宣佈賭約無效,結束這場驚死人不償命的鬧劇。
皇太后依舊是滿臉慈祥和藹,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衡兒還是個孩子,又何必苛責他?」
不愧是皇太后,縱使孫子把天捅個窟窿,第一時間仍舊想着護短。
元武帝哭笑不得。
孩子?
哪個正經孩子,會拿太子之位當賭注?而且還豪賭一億兩?把整個趙氏宗族全都綁在一起,都沒那個小混蛋有魄力!
皇太后不以為然地問道:「太子可曾簽字為證?」
侍女吞了下口水,絕望道:「太子不光簽了名,還還按了手印!」
皇太后依舊慢條斯理地繼續問道:「賭約是什麼?」
侍女已經滿頭大汗:「半個時辰內,將訂婚一事,通知整個京畿。」
一直眯着眼的皇太后,緩緩睜開眼睛:「是京畿,還是京都?」
「京畿!」侍女顫抖着回答。
皇太后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元武帝,輕聲細語道:「這孩子沒法要了,把他燒了吧,等我回宮,多為他超度幾遍經文。」
元武帝和祝卿瀾對視了一眼,皆是眼神噴火。
老太后如此慈心,都被氣得快要破殺戒了,可見這小混蛋闖了多大的禍。
半個時辰,通知整個京畿?
何必打賭這麼麻煩?乾脆直接宣佈退位,讓出東宮就是了。
護子心切的祝卿瀾,心裏無語至極,連忙用眼神示意元武帝,立刻宣佈賭約無效。
元武帝卻很是為難,畢竟太子已經簽字畫押。
堂堂太子,豈能出爾反爾?
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令天下嗤笑?
就在元武帝舉棋不定之際,魏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看着趙衡跳進坑裏,又豈能讓這廝輕易爬出來?
「啟稟陛下,若此事只與我等有關,哪怕是為了太子着想,我們也願意作廢賭約,可是」
「自從白元虎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以來,大炎年輕一代武將代表,就只剩下林將軍了。」
「若是太子出爾反爾,豈不是等於怠慢了李將軍,羞辱了大炎所有將門子弟?」
魏安繼續拔高林清芷的地位,如此一來,就算是元武帝出面,也休想冒天下之大不韙作廢賭約。
在魏安的帶動下,全體子弟全部跪地,聲淚俱下地附和起來。
「陛下!今日之事,往小了說是怠慢了林將軍,往大了說,可是動搖軍心啊!」
「身為太子,對待未婚妻尚且如此,天下將領,豈敢奢望受到太子善待?」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太子尤為如此!」
這場賭約雖然離譜,但是在將門子弟的集體施壓之下,鬧劇已經徹底被做成了鐵案。
就算是有元武帝和皇太后出面,也休想救下趙衡。
元武帝臉色難看,他豈會不知這群年輕子弟,乃是受到了虎嘯山莊一事的刺激,想藉機打壓太子的軍威?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演變成儲君之爭。
「臭小子,朕已經三番五次替你兜底,你這廝非但不思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