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大度?
他不說,恐怕她明年都發現不了他在生悶氣吃醋!
「蘇喬。」沈修瑾連名帶姓地喊她,沉着臉一字一字地道,「過來哄我。」
剛吃飽的蘇喬:「?」
這畫風和口吻,異常熟悉……
像極了她剛來到沈修瑾身邊那會兒,最狗腿的時候。
而她在沈修瑾面前,好像也習慣了狗腿,幾乎是被沈修瑾一點名,立馬條件反射般,顛顛地就過去了。
「怎麼啦?」蘇喬單手將茶几重新拖回原位,湊到沈修瑾跟前,又乖又軟。
見他板着臉,不理人。
蘇喬湊近親了他一口,「我兜里沒糖了,親一口就抵顆糖行嗎?」
「……」沈修瑾終於看她一眼,卻沒說話,倏地伸手捏住她的後頸,將人壓到唇邊,狠狠親了一會兒。
蘇喬雖然弄不明白他生氣的點,但還是仰起小臉,乖乖配合。
他生氣,她總是要哄的。
至於生氣的原因,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都不重要。
沈修瑾被她軟乎乎的態度取悅了,繃緊的臉色到底緩和下來。
他輕咬了下她柔軟的唇,不爽地啞聲道:「不准心疼玉景淮……」
蘇喬足足愣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禁不住失笑,「沈先生,你吃我大師兄的醋啊?他是我大師兄唉,他把我帶大的,跟家人一樣。而且大師兄這些年……」
蘇喬想到玉景淮心氣高,斷不會想讓別人知道,他一個以除魔正道為己任的玄術師,竟被大魔頭邪煞星控制身體這麼多年……
她到嘴邊的話,就硬生生咽了回去。
「總之,大師兄這些年很不容易的。他受了傷,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沈修瑾面無表情地聽着。
果然是七情長得晚,開了竅,又沒完全開。
除了打直球的表白她能get,至於其它的信號,她是一概忽略,問就是家人。
沈修瑾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算了,他能跟她計較什麼呢?
他的沈太太過分優秀,又不是她的錯。
「吃好了?」沈修瑾低低地問。
「嗯……」蘇喬剛點頭,忽地被沈修瑾公主抱起,她兩條手臂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頸。
沈修瑾看她一眼,黑眸幽深,「陪我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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