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也費盡心機,最後還是用計才除掉了這個殲佞。以上種種事情產生的良好效果,使正德不需多加思考,就認準了楊凌提出的建議是正確的,所以焦芳、楊廷和等人見清理驛站阻力較大、怨聲較多時想暫緩執行,一對皇上提出,立即遭到否決。
幾位大學士一看,也只好硬着頭皮執行。為了起到效果,他們還帶頭去做。焦黃焦侍讀被紅娘子抓住,在他家裏住了好幾天,臨走時倒沒碰他,只是把府上的糧食全搜羅走了,一俟公娘子離開,他就慌慌張張搭軍驛的車船回了京城,現在焦芳主動替兒子補了車馬費、餐費。
梁儲為了以身作則,明明夫人不想回娘家,偏就故意安排她回娘家一趟,自已找人雇了車馬,派家人隨從,招搖過世的繞燕京城走了大半圈兒。官員們本指望他們出面替自已把這塊福利爭回來,不曾想他們倒帶頭執行了,這下子雖心中不願,可也沒人敢再提出了。
其實楊凌也知道官吏們俸祿太低,當然他們另有收入的除外,可清官就不同了。比如楊一清,堂堂的吏部尚書,又不多吃多佔的,為了貼補家用,經常幫些大客棧、大酒店寫牌匾,或者哪位富人家婚喪嫁娶,請他寫篇文章什麼的,賺點潤筆費,楊凌看着都覺得悽慘。
今後官員俸祿必須得有所提高才行,可眼下這事不能提,得過幾年各項新政產生了效益再說。現在雖有些怨言,用空話安撫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損及的是實際利益,不過等到過兩年得到了實惠,不需要你再去說,他們也會明白當初這麼做的正確姓。
楊凌並沒閒着,這些事他都有參予出謀畫策,不過他的建議也沒有全被內閣採用。楊凌曾一時頭腦發熱,提出建銀行、發國債以彌補國庫空虛,並且對鴨子聽雷、目瞪口呆的內閣大臣們仔細解釋這兩個新名詞的含義,直講的口乾舌燥,幾位大臣甚至包括焦芳,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興商重利,已經觸及整個文人集團的最高底限了,居然讓朝廷開辦銀行,甚至向百姓舉債,在他們心中簡直是不可思議,如果提出來的人不是楊凌,早被他們斥之為瘋子了。
楊凌想想也是,現在整個就是小農經濟的國家,商業還沒有完善興盛起來,百姓心中對此全無概念甚至毫不理解,這時候就開辦國家借貸,風聲一傳出去,不是朝廷有沒有信用的問題,而是朝廷信用馬上破產,誰都會認為朝廷已經過不下去了。
哪怕強行推行下去,逼迫百姓把錢存進去,逼迫百姓把錢用來購買國債,只要有人傳播些謠言,而朝廷又沒有足夠的金銀備付,借貸來的錢全部投放出去抽不回來,驚慌失措的百姓們擠兌卻得不得償還時,恐怕連富紳們都要揭竿而起了。於是這個激進的主意只好作罷。
楊凌相信這些事情早晚等夠實現,不過現在要艹作顯然艹之過急。北宋年間,由於商業繁榮、商品交易發達,民間就已經出現了紙幣,但是並未形成規模和全民的信用姓。到了大明也發行過寶鈔,可是不能足額兌付同面額的金銀,信譽度太低,一經發行,很快貶值,最後淪落的和廢紙一般。楊凌相信隨着大明商業的漸漸崛起,經濟的漸漸發達,信用貨幣將會提早主導貨幣市場,那時這些金融場所也必然應運而生。
楊凌走動六部的風聲一傳出去,做官的哪個不是人精,誰還猜不出皇上這次節流又是楊凌的主意有遠見的知道這是為了朝廷好,從長遠利益來說,每個官員都是獲益的。眼光短淺的不免背後詬病幾句。
可他們也只能背後詬病一番,現下朝中可找不出有份量的人來和楊凌唱對台戲,楊凌又豈能自降身份去尋他們晦氣楊凌偶有所聞,也只是一笑置之,宰相肚裏能撐船,他這個國公又豈能沒有一點雅量
與此同時,楊凌也關注着北方局勢,現如今草原戰局似乎變的錯綜複雜起來,由於戰事深入原伯顏猛可控制的地段,那是在草原腹地,所以無論是朝廷錦衣衛還是內廠秘探都很難探聽到消息。
吳傑原是錦衣衛關外的秘探頭子,那時他以皮貨商身份同關外大草原上許多部落族長關係良好,後來他調至關內時便藉口老寒腿病發,要入關診治,很久沒有去關外了,現在普通的秘探難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