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現在如何想不到將世子橫於陣前阻擋明軍?看起來他們是錯估了蠻人的理智,世子朱讓栩十有**已經被蠻人所害了,只不過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這層窗戶紙沒有一個人想去捅破而已。
封參政怕二王子傷心,連忙岔開話題道:「楊大人,目下所余的幾處山寨都易守難攻,橫於我軍面前的銅鼓嶺,四壁峭立,到達山門前數百米的距離,只是在山谷中開闢的一條羊腸小道,蠻人只需數十人壘石其上,便足以抵擋百萬兵馬,實是難攻呀」。
楊凌微笑道:「銅鼓嶺雖然險要,但是以前朝廷大軍攻山屢屢受挫,寸步難進,其實是陷入了一個誤區,身在迷障而不自省,否則何至於數十萬大軍寸步難進?」
朱讓槿也被引動了好奇心,不由疑道:「什麼?這處天險經俘虜描繪修整後,沙盤上模擬的景致已經十分逼真,在下已經看過四五次了,實是難以攻破,大人說自陷迷途,指的是?」
楊凌走到沙盤旁,指着一處要隘道:「二王子、封大人,你們看,這裏是銅鼓嶺,三處峭壁懸崖,難以攀援,上山只有這一條崎嶇山道,賊人依山建有數處碉堡,易守難攻。我說的誤區就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攻下這些碉堡?」
楊凌指點道:「這些碉堡都修建在山險之上,並不當道。我們的大軍難以通過,但是挑選一部分身手矯健的精兵,卻可以躲過這些碉堡,輕兵深入,直搗巢穴,何必在山口和他們爭一堡一卡之勝負?
要知道這些碉堡建於險要,高高在上,利於守隘,卻不利於蠻人出兵前後夾擊,況且這些碉堡中也存不了多少兵,想前後夾攻我們突襲而入的人,從兵力上來說也辦不到。」
朱讓槿吸了口冷氣道:「大人,此計太過冒險了,輕騎深入,即便避過這些要隘,也是無法攻下其後的山寨的,到時有這些碉堡阻礙重兵通行,輕軍深入者沒有後援,必被蠻軍反撲殲滅」。
楊凌贊道:「說的對,憑一支輕軍,是無法攻下山寨的,所以本官輕騎深入,攻山寨是假,阻山寨援軍是真。山上幾處險堡,我們從外邊是無法攻破的,可是從山寨兩旁卻可以攀援直上。
我使人先衝進去,再殺回來,在山頂,面向山下的碉堡便失去了屏障作用,突進的輕軍人數應該不在碉堡中的蠻軍之下,把這些碉堡奪下來,重兵大隊便可以從容通過,再取山寨便易如反掌。」
楊凌的「回馬槍」聽的封參政和朱讓槿愕然不已,封參政道:「大人,我軍再是驍勇,突擊衝過的輕兵數量也極其有限,寨門前既停不了那麼多人,也無法把重炮拉進去,這時還要分兵上山,反擊碉堡,山寨中的蠻人豈能不反擊?突入的輕兵又如何阻止山寨中的蠻人反撲,一直堅持到碉堡被攻克,大隊官兵來援?」
「憑刀槍對抗,自然不可敵」,楊凌淡淡地道。
朱讓槿目光一閃,說道:「大人想必另有克敵利器了?」
楊凌笑了笑道:「本官當初對付謀反的東廠番子,曾經使用過依照軍中的『百虎齊奔箭』改良的火箭,可以單人背負而行,殺傷力驚人,短時間內可以以一敵百。我早已通知南京兵器局曰夜趕造,同時還趕製了蒺藜火球、群蜂炮、大蜂窩、風塵炮等阻攔和遮障姓火器,足以用來阻止銅鼓嶺寨中衝出的援軍」。
朱讓槿恍然道:「大人,前曰起運出營寨的就是這批火器吧?怪不得押運慎之又慎」。
楊凌頷首道:「正是,這批火器運往李森營中,銅鼓嶺,就要請這位指揮使大人,親自指揮奪取了」。
朱讓槿欣然道:「僰王山地勢與銅鼓嶺相近,大人莫非也要用相同的計策?」
楊凌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大同小異。這僰王山與銅鼓嶺雖只略有差異,不過攻打銅鼓嶺的火器卻用不上。你們看,僰王山四面陡絕,屹如城墉,山下四周無路,惟有西關口和插旗山有隘道可上,該山主峰黑帽頂的半山腰建有一座石頭大寨,此寨圍山而建,巨石為牆,高不過丈余,城內大小約百畝,設有大寨門,小寨門。門前寬闊,兩側巨石城牆伸延數百米。如果大軍攻到這城牆下,要破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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