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用力啊!夫人嗚嗚嗚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時間太久胎兒要窒息了。必須趕快動手術,不然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推開,身着軍裝的男人進來,對帶着眼鏡的醫生說道:「地下室有一間急救室,請跟我來。」
然後俯身抱起床上的女人走出房間,醫生擦了擦汗連忙跟上。
出了臥室,看到面前的場景,醫生心裏一陣發毛。
只見別墅里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死狀悽慘的屍體,血滲出來在每個人的身下洇出一灘泥濘。
別墅的各個角落,有身着制服的士兵持槍正在戒備,剩下的人在打掃戰場,查看各個房間排除隱患。
仔細觀察會發現,這些士兵的肩章和袖章是不同的,顯然來自不同的部隊。
見他們出來,兩個軍官衣着的男人大步跟上去詢問:「埃爾曼,這是怎麼了?嫂子沒事吧?」
埃爾曼想到剛剛醫生說的話,皺着眉頭說:「不太順利,要動手術。」
「西福斯上前線之前料到他們會出手,早在地下室準備了一間手術室,沒想到現在真的用上了。」
「啊?!」
「天哪,光輝女神保佑,嫂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然等西福斯回來我們該怎麼跟他交代啊。」
「還有寶寶。」
「對對對!還有寶寶!」
幾人邊說邊馬不停蹄的趕到手術室。把女人放在床上,埃爾曼問醫生:「你需要有人給你打下手嗎?」
醫生咽了口唾沫:「如果有那肯定再好不過了。」雖然早在五十年前醫療器械就可以輔助主刀醫生完成難度不大的手術,但眼下這種情況明顯危險的多。
身後兩個男人積極舉手:「我去找!」
埃爾曼也準備出去,手卻被人拉住,轉身一看是躺在床上的西福斯太太。
女人已經十分虛弱,鬢角被汗浸濕貼在臉上,嘴唇翕動,聲音卻十分微弱。
埃爾曼俯身把耳朵湊上去。
「救、寶寶。」
「夫人!你在說什麼傻話!西福斯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我們也不會同意!你想讓西福斯失去妻子、凱恩萊恩他們失去母親嗎?」
西福斯太太眼中含淚:「她是個妹妹。」
「是、我的、女兒,我們一直、期待她的、到來。」女人哽咽着說道。
埃爾曼愣住了,他知道西福斯這傢伙有多想要一個女兒,看到別人家的小姑娘總是既羨慕又仇恨,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將來我的女兒一定比她漂亮一百倍!」。
現在他終於把女兒盼來了,卻是在這樣一個關頭……
西福斯太太抓緊了他的袖子:「我瞞着他,偷偷做了,(喝哧——)檢查,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
埃爾曼把西福斯太太的手按回到床上,貌似妥協了,開始幫助醫生做術前準備。
不多時,剛剛出去的兩個男人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女兵。
漢斯把人推到前面介紹到:「這是我的副官,之前在軍校學過急救和接生,她可以幫忙。」
女兵幹練的上前消毒,接替了埃爾曼的位置。
三人走到門外等候,手術開始。
看着緊閉的房門,埃爾曼問道:「有留下活口嗎?」
漢斯:「控制了兩個,有一個傷的有點重,送去醫院搶救了,我們的人在那看着,剩下那個在客廳綁着。」
埃爾曼嗯了一聲,提醒到:「一定要24小時看好,別被滅口了。」
剛剛一直沉默寡言的肯出聲提議:「救回來之後把人交給我吧,還有客廳那個。」
漢斯和埃爾曼看向自己的好朋友,知道他在刑訊方面有一手,就點頭同意了。
想趁西福斯在前線的時候對他的家人下手,簡直卑劣至極,既然對方如此狠毒,他們也不必留手了,必須要把那群傢伙置於死地!
好悶,快要喘不過氣了……
許微微模糊間感覺自己陷入了黑甜的夢境,意識不斷下沉,仿佛要墮入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