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道。
「那是田賜,但是田虎與我們姐弟之間,沒有親情,就算有,也抵不過權力的衡量。」田言輕出一口氣道:「我是烈山堂的少主,又是農家第一智囊,在烈山堂有一定威望,堂中弟子多有不滿田虎執掌大權的。
這些田虎心知肚明,只是他知道,此時還不是殺我的時候,第一,他還要利用我為他出主意打敗朱家,其次,朱家存在一天,他就不敢得罪我爹留下的舊部,殺了我,必然引起烈山堂震動,實力受損,只會被朱家佔便宜。
所以我和田賜暫時是安全的。
可是,朱家死後呢?二叔還會容許我的存在嗎?我爹死了,二叔沒有悲痛,表面的暴怒,不過是為後面執掌烈山堂和奪取俠魁之位做準備,第一件事不是給我父親發喪,而是藉機聚攏烈山堂勢力,參與熒惑之石的爭奪。
一旦二叔當上俠魁,怎麼可能還有我和弟弟的活路?甚至……」田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悲戚地道:「甚至我懷疑,我爹的死,也與二叔有關。」
楊東凝眉,田言說得的確有道理,從田虎的行為看,他對熒惑之石太執着了,而他對田言和田賜的感情幾乎沒有,從力勸田言出山就能看得出來,他的眼裏只有熒惑之石和俠魁大位。
這樣的人當上俠魁,田言和田賜作為田猛的兒女,很可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楊東沒想到田言這麼早就已經防備上了二叔田虎,他原本還以為田言這種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只是智慧,能料敵機先,能機關算盡,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同樣不缺乏情商,她能分析出周圍每一個人的想法。
包括朱家,包括田虎,也包括楊東自己。
「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做?」楊東問道。
「我現在做的一切,是要讓烈山堂與神農堂兩敗俱傷,然後殺死田虎,幫助一個合適的人登位俠魁,這個人最先決的條件,是有王者氣質,不會如田虎一般短視,守着一個統一的農家,就以為得到天下。」田言道。
「殺死田虎?」楊東皺眉看向田言,實在看不出來田言這樣寧靜的女子,竟然能說出這樣話的,田虎是她二叔啊,按照田言的性格,不該是無論田虎做了什麼,都留他一條命的那種女人嗎?
「是不是覺得我很狠辣?與你家那位呂夫人不相上下?」田言看向楊東道,見楊東不說話,苦笑了一下道:「楊堂主,你有想過我的處境嗎?
無論朱家還是田虎,他們勝了之後,都不會放過我和田賜,我和田賜在這盤棋局上是最悲哀的,從進入棋盤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註定成為棄子。
這是多麼悲哀?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還罷了,可是還有田賜,他是為田家傳宗接代的人,我絕不能讓他有事。」
田言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望着陰暗的天空道:「所以,誰要對田賜不利,我就與誰不共戴天,不管是朱家,還是我二叔三叔。」
「呼~」楊東輕出一口氣,不聽田言說話,還不知道烈山堂內部又這樣強的隱秘漩渦,田言對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很好,恐怕田虎現在還以為田言是在真心為他出主意吧?
「你要趁着烈山堂與神農堂兩敗俱傷,殺死田虎,如何辦到?你們為什麼不自己當俠魁?又找誰做俠魁?你是烈山堂少主,又與你弟弟一文一武,冠絕整個農家,誰當俠魁會放過你們?」
「你。」田言毫不猶豫地指向楊東。
楊東擰眉。
「難道不是嗎?楊堂主如果當上俠魁,會殺我田言嗎?」
「你敢用命賭我的善良?」楊東看着田言道,又加了一句:「還有你弟弟的命。」
「首先,我不得不賭,因為我當不了俠魁,就算我是農家第一智囊,智囊和首領還是有區別的,我知道我自己做不下俠魁。
更何況我就算勉力去做,以我的身體,又能撐多久?我死了後,弟弟怎麼辦?他就更當不了俠魁了。」
「姐姐,你不必擔心我,就算我不當那狗屁俠魁,以我的武功,誰又能殺我?」田言身後的田賜安慰田言道。
楊東聽了田賜的話,再一次佩服田言的判斷力,田賜果然當不了俠魁,就算是農家第一劍客,田言死後,
第1315章 輔你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