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破解和攻擊,聽說,外面兒的排行榜上,他已經拿下了久居榜首的jack了。」
駱葶說的「外面」,指的是國際黑市那頭的消息,而她口中的「jack」,則是近幾年來在國際互聯網上時不時興風作浪的黑客。
楚錚聞言,眯起了眼。
這則消息,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他媽媽跟他說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必定是有意為之的。
而他們的對手弄這麼一位出來,想必是預謀破解他們的軍網了?
想到這兒,楚錚想回去的心,已經是很迫切的了。
這一回出來,本是想看看他那倆哥哥為啥作么的;卻沒想到,無意中救了他自己親媽一回不說,還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當真是……不虛此行。
當然,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和他自己的親媽真正的親昵了一回,算是彌補了他和她母子倆心裏的遺憾了。
駱葶看着他從沉思中回神,終於放心的鬆口氣,跟他說:「行,你能想明白就成。」
她頓了頓,臉上的悵然全數變成了釋然的一笑。
她仰起頭,笑對着他說:「人都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這話,我不知說過多少次、聽過多少次、也感受過多少次,但是,從未有這一次這樣,讓我這麼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無奈的!」
說到這兒,她再度看看腕上手錶的錶盤,挑挑眉,搖頭失笑:「就算想讓它走慢點兒,它依然還是這麼故我!……好啦!就這麼着吧!」
她說着話,猛然的傾身,將小兒子楚錚再度摟住,將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默默不語。
若不是楚錚感受到自己肩膀處漸漸地被浸濕了,他恐怕難以相信,他媽媽會又哭起來了——因為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那麼鎮定,沒有變點兒顫抖。
也許,這就是基本功吧!
「好孩子,我走了,咱們……就不說再見了!」駱葶像剛才出其不意的摟住楚錚那樣,又出其不意的,很快的推開了他。
她也不再抬頭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她就真的捨不得和他分別了一樣。
她甚至連臉上的淚珠兒都顧不上擦,低着頭,極快的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邁出去。
只給他留下那麼一句話,便瀟灑的,又有一絲決然,毫不留戀的大步走遠了。
楚錚自被她推開的那刻,就好像被定住了身形,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定定的注視着她一步一步走遠。
月光之下,她的身影遠遠的看上去,朦朦朧朧的。
周遭應該是寂靜的,她的腳步也很輕。
但是,楚錚卻好像能聽到她那一步一步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腳步聲,隨着她的身影,漸漸遠去。
楚錚摸摸胸口,又不自覺的摸摸眼眶——到底月光太朦朧,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呢?
……
楚錚此時在傷感,在感嘆着生他養他的人,一步一步走出他的世界,他雖然有能力拉住她,卻不能那麼做。
也許,成全她的職責,成全她的執着,是他最大的孝順吧!
……
在楚錚難受的正在平復自己的心情,準備繞道回國的時候,那個駱葶口中的、需要楚錚注意地方的怪才,又開始折騰了。
這回,他把目光放在了韓母的身上。
天快要亮了,韓母正起床準備晨練,就接到了自己女婿的電話。
這時,韓子禾也推門出來了。
這一宿的折騰,讓她有些疲倦,只不過,精神用過頭兒的代價,就是身體疲乏,精神卻透支一般的旺盛,想睡都睡不着。
她現在一閉眼,就感覺自己忽高忽低的在蹦極一樣,弄得她肚子都跟着興奮,那倆娃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來回跑,把她嚇得趕緊睜開眼,生怕這倆孩子趁她一不注意,就自己溜出來了。
雖然她現在很想快點兒卸貨,但問題是前一晚那個冒牌貨的出現,讓她產生了警惕,現在的她倒希望可以再等等,最好等到預產期那一天再說。
「怎麼起的這麼早?」韓母一看到女兒,女婿什麼的就給忘到一邊兒了。
韓子禾懷孕後期時候,基本上特別嗜睡,每天九、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