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nbsp 米伽抿着嘴唇,眼淚在眼圈裏打着轉兒,不講話,狠狠的將那些自己的衣物裝進皮箱。
    米安然的眼淚也噼里啪啦的流下來,自嘲的說着:「就是,你是程家的大小姐……哪裏還會要我這個小姨……」
    米伽聽了那話,啪的一聲將皮箱的蓋合上,聲音有些凜冽的說道:「從來都是你不要我……小時候拋棄我,長大了不認我,認了我依舊不肯離開那個該死的酒吧,終於是生活剛剛有了好轉,你又開始作踐自己和我們的生活,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從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一直是我天真的想要找回從前的生活,是我錯了……」
    說道最後,米伽的淚水涌了出來。
    米安然聽了米伽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一下子拉住米伽的胳膊,哭着說道:「伽伽,是小姨錯了,是小姨錯了,你原諒我,不要離開我……」
    米伽悲痛的看着米安然,輕輕的質問着:「不離開,要我每天看着你吸毒?每天開着你墮落?那樣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米安然哭喊着:「不要離開小姨,小姨需要你的陪伴……」
    米伽苦笑着,輕輕的說道:「小姨,你不需要我,你需要的只是仇恨和毒品……我在你眼裏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那樣決絕的話語,從米伽的口中說出來,格外的寒涼。
    米伽說完那話語後,拎着皮箱,大步的走出了家門,即使是下了一層樓梯,依舊能聽見房間裏罌粟的哭喊聲音。
    「你走吧,你回到那個毀了你媽媽和我一生的人那裏去吧……」
    米伽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樓上的那個女人似乎再也不是那個溫婉的小姨,她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個米伽再也不認識,不熟悉的人。
    米伽一個人拖着行李,邊走邊哭,剛剛走出巷子口,迎面便駛進來一輛車子。
    車子停在了她的旁邊,車上的人迅速的下了車。
    是秦維傲。
    秦維傲忙拉住米伽問道:「怎麼了?你拉着行李這是要去哪裏?」
    米伽看着秦維傲,眼裏的淚水便又多了起來。
    為什麼這個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比有血緣關係的人更關愛自己,即使在被自己拒絕傷害以後,依舊默默的守護者自己。
    秦維傲那天離開後,是有些傷心的,卻也終究是不能狠下心來不去關心米伽,於是今天一早便早早的來看看情況,剛剛進巷子口,便看到拖着行李箱的米伽從裏面走出來,不用猜也知道出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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