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東市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就是了。」
寧遠行輕瞥了她一眼,毫不知趣地說道:「你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哪裏像累了的樣子?」
輓歌被這話一噎,她還沒見過這麼不會看場合的人!她似乎已經感受到白子箏的怨念了。
她心中長嘆,白姑娘,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看上的人太沒眼力勁兒了。
輓歌瞪了寧遠行一眼,敷衍道:「累了就是累了,我面色紅潤你有意見?」
寧遠行瞧她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道:「既然累了,那我們就回去。」
「不必!」輓歌很高冷地轉過頭去,道:「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你去東市吧。」
寧遠行深深地看着輓歌,突然,拉着她的手腕,對白子箏說道:「抱歉,我跟朋友說幾句話。」然後也不等白子箏答覆,就拉着輓歌的手拐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去。
「你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寧遠行鬆開輓歌的手,輕聲問道。
輓歌將手背在身後,眼睛盯着某個黑暗的角落,含糊道:「什麼事情?」
「我突然鬆開你的手。」寧遠行也不繞彎,直接說出來。
輓歌本來想說不是,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好吧,其實她是有些生氣的。
明明先前還死皮賴臉不鬆手,可熟人一過來就立馬把她的手鬆開,好像很怕別人知道他們兩很熟似的,她就那麼見不得人嗎?輓歌一想剛才那副情形心中就來氣。
最後輓歌還是老實說道:「我是對剛才的事情有些生氣,可我讓你去東市的原因卻不是因為賭氣。」
「哦?」
「剛才白姑娘一提到她姐,你臉色就有些變化,她對你的意義肯定非同一般,我想到兩種可能,其一,她是你心儀之人,其二,她是個很棘手的人,但不管是哪個理由,你都得去見見她。」輓歌撫着下巴分析道。
寧遠行不動聲色,卻對輓歌的分析很滿意,他微微一笑,「那麼,你覺得是哪種可能?」
輓歌撇嘴,「哪種可能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我就想知道你的想法。」寧遠行在某方面總是出乎意料的執着。如果不讓他如願,輓歌覺得她今天肯定是走不了的,就隨便說道:「第二個吧。」
寧遠行的笑容更深,他輕柔地揉了揉輓歌的發頂,讚許道:「真聰明。」
輓歌總覺得這個動作像她曾經摸家裏的旺財的動作,旺財是她家養的一隻土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