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就要去那自己的長弓,卻被司晨封住了手。
他眼中帶着一點輕蔑,看江池就像在看一個不自量力想要打敗大人的小孩兒,「你說我近不了你的身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沒睡醒」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石頭「嗖」的一聲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司晨的後腦勺,司晨的身體本能的向前傾斜,下盤不穩,一時不察,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江池愣了愣,朝石頭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司暮手中還拿着幾塊石頭,正玩耍一般在空中拋着,司暮也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他心中一緊,趕緊閉上嘴。
那個女子,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強江池這一刻得出結論,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司暮的身後,可是這個女子身上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氣息卻暴露了她的實力。
強大,這個女子,無疑是最強大的
當司暮轉過身後,江池才鬆了口氣,他看了眼被打落在地上的司晨,不禁咽了咽唾沫,心裏想着這個人至今還沒有被那個女子打死,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蹟。
進了城後,其中的蕭條比江司郡還要厲害,江司郡只是到了晚上沒有人出沒,而這裏,雖然有人在外面走動,可差不多都是衣衫襤褸的難民。
廣陽城的經濟在遭到了春旱後,幾乎陷入了半癱瘓的地步,更不要奢望商業發達了。
城裏的人看到輓歌一行人,都忍不住側目,想必,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外來的旅客商人了,也對,誰會來這樣的窮鄉僻壤里
他們剛進城不久,就有一個青衫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真箇一行人。
「下官謝天承,是廣陽的郡守,公主殿下前來,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說着,謝天承就要下跪請罪,輓歌打量着謝天承這個人,只覺得跟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她原以為,謝天承會是一個跟王誠賢差不多的,膀大腰圓,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可現在看起來,卻意外的年輕,差不多就二三十歲的樣子吧,比寧遠行大不了幾歲,雖然長得不如寧遠行那麼俊秀耐看,但也是一個細皮嫩肉的白淨男子了。
單從第一眼,輓歌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她點點頭,道:「謝大人請起。」
「多謝公主丞相」見寧遠行從馬車裏走出來,謝天承又行了一個禮。
「嗯。」寧遠行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掃了一圈周圍,那些百姓們見來了這麼多人,還這麼大排場,因為圍觀的天性,都聚集了過來,指指點點的,他只是瞄了一眼,又看着謝天承,道:「這些虛禮就免了吧,有什麼事,等去了衙門在說。」
「丞相說得是。」謝天承站直身體,替眾人開了一條路,道:「這邊請。」
季曄一看到謝天承,一雙眼睛就寫滿了崇拜,輓歌見了,不由得笑了聲,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謝大人啊,人家都走遠了還在看」
「謝大人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官,我當然喜歡他了,怎麼樣,和別的官不一樣吧。」
輓歌撇撇嘴,老實說道:「沒看出來,除了長得年輕點,真沒看出來什麼地方不一樣的。」
季曄有些着急了,他咬了咬牙,最後憋了一句話話出來,「公主,你難不成是瞎子」
「嗯」輓歌眼睛一眯,給了季曄一拳,「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球,說什麼呢」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季曄嘿嘿笑了聲,眨巴着一雙星星眼,輓歌本來有點生氣的,可看了他的臉,氣也不知道怎麼的全消了。
她不由得無奈一笑,看着季曄道:「你也是遇到我才能好運,若是遇上別的皇族,可沒這麼走運,萬一遇上個脾氣不好的,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懲罰呢。」
「我就是知道公主是個心地善良,溫柔可人的大姐姐,所以才會這麼說嘛。」季曄是個小滑頭,說話嘴巴就像是塗了蜜一樣,甜的膩人。
輓歌聽了,笑得更加開心了,「你年紀還這么小,在什麼地方學的這些話」
「我才不是學的呢我這是有感而發」季曄一張臉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公主姐姐是我見過的最溫柔善良的人,我這麼說,全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半點虛假,若是」
「打住,打住」輓歌連忙堵住季曄的嘴,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