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管輓歌,輓歌受到這般冷遇,也不氣餒,抽了一張凳子,坐到他的面前,將他的書抽走。
「你現在看什麼書?快點告訴我你跟父皇說了什麼?」
「公主何以見得,臣就會告訴你?」寧遠行淡淡道,每當他用公主來稱呼輓歌的時候,就代表他現在有些不高興了。
輓歌見他雖然微笑,可是眼神漸冷,沉住氣,道:「那你開個條件,怎麼才能告訴我?」
寧遠行靜靜地看着她,最後笑出聲來,搖頭,眼中帶着些戲謔,又有些可憐,「公主,你真的被慣壞了,腦子裏也都是一團漿糊了嗎?」
「你說我什麼?」輓歌的嘴角有些抽搐,剛才,她面前這位翩翩佳公子到底說了什麼?
寧遠行將輓歌手中的書抽走,翻到某一頁,又繼續往下看。
在輓歌發怒之前,他淡淡道:「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多麼愚蠢嗎?莽撞,毫無防備的走近敵人的腹地,甚至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會乖乖的告訴你答案?」
寧遠行的聲音很淡,很輕,可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輓歌面紅耳赤。
她張了張嘴,正欲開口,就看見寧遠行的目光從書本上移過來,看着她,道:「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那日臣在公主府,公主就已經斬釘截鐵的告訴過臣,可惜這麼快,公主先忘記了,呵,公主是覺得,自己有隨時反悔的特權?」
「這件事跟那件事是兩碼事,我只是想……」輓歌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她想要反駁寧遠行,可是一對上寧遠行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寧遠行卻不打算給她反擊的機會。
他淡淡的笑着,一張俊秀的臉看着溫潤無比,可是眼中淡淡的嘲諷,卻令人渾身發寒,他懶懶的倒在椅子的靠背上,欣賞着輓歌掙扎的模樣。
到後面,他好像欣賞得差不多了,才悠悠道:「你只是什麼?是來問臣今天跟陛下密談了什麼,是吧?可是知道了你又能如何?你能改變陛下的意思嗎?你若是能,就不會來找臣了,可是,公主又是哪來的自信,臣會幫一個敵人?」
「……」無法辯駁,輓歌整個人就好像是僵住了一般,既不說話,也不動彈。
寧遠行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至耳中,「公主究竟為何要來找臣?是不是覺得,只要有了麻煩,臣就一定會幫公主解決?呵呵,或許你自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過,這個習慣可真不好,公主,你已經被福祿王慣壞了,遇到事情,都不知道憑着自己去解決了。」
輓歌的臉白了紅,紅了白,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來見寧遠行是多麼的愚蠢。
更令她難堪的是,她發現自己潛意識裏,竟然還是依賴着寧遠行,或許是以前的印象太深刻,在輓歌心中某處,一直都覺得寧遠行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是他,什麼都可以輕鬆解決,只要一遇到問題,他雖然對她感到無可奈何,卻一定會幫她解決。
真是讓人無地自容的想法,輓歌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個這麼糟糕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希望讓自己看上去不要太過難堪,可是略顯凌亂的身形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她匆忙地要站起來,非常慌亂。
「抱歉,我今天來這裏,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她低聲說了一句,想要離開這裏,離開了,以後就再也不來了,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第二遍了。
寧遠行說得沒錯,她被慣壞了,被慣得不管不顧,任意妄為,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可現實並不是這樣的,現實依舊殘酷。
吃了這麼多教訓,她已經沒能醒悟,已經天真的待在洛延川為她編織的甜蜜的假象中,今天被寧遠行血淋淋的撕破,才驚覺自己多麼的愚蠢可笑。
她剛半起身,搭在桌案上的手還沒來得及離開桌面,突然就被寧遠行握住了。
他的手微微帶了點力,輓歌便又回到了原位。
她有些慌張地看着寧遠行,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寧遠行這個時候已經鬆開她的手了,繼續拿着他那本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玩意兒的書,依舊悠然自得,他漫不經心一般,翻了一頁,淡淡道:「這個問題,該是臣問公主吧。」
「問我?」輓歌有些惱怒,又有些羞憤,她說:「我現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慣壞了